奇你到底是不是全無弱點?”萬大家帶著幾分興奮道:“如果我折磨他或者殺了他你依然不肯聽話,那我就徹底沒什麼辦法了!不過那樣也說明你全無弱點,未來會成為尊者也說不定哦!呀!好期待~”
他像是個小女孩期待糖葫蘆一樣搖著手,讓人噁心。
姚安饒終於動了,她看向萬大家,用僅剩的一隻眼睛很認真的看著對方,像是要把對方記在心裡。
萬大家不以為意,他揮手,師姐便提起劍,“不如。。不如我們先砍一條胳膊吧!怎麼樣?怎麼樣?”
他晃動肩膀展示自己的想法。
師姐便將劍搭在姚城主的肩膀上。
姚安饒沒有動,但姚城主動了。
這個中年漢子忽的歪頭,似乎想用脖子去撞師姐的劍鋒,這一下來的果斷有力,但沒用。
師姐提著他的手微移,他便撲了個空。
“看看看!父愛哎!”萬大家用手推了推坐在地上的姚安饒,滿臉驚喜。
“他都不知道我要讓你幹什麼,就想死了免得拖累你!”
姚安饒眉毛皺起,她忽然覺得戲臺下的傢伙會不會是個。。。紙人?
也許那傢伙早就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師姐確實去找了,也許只找到幾塊白骨,也許是一個墳塋,反正沒有找到活人,所以拖了這麼久才拿出來威脅自己。
而且這個人的說話很少,行為也不太符合她的印象。
“你在想什麼?”萬大家在她耳邊問。
“想你媽。”
秒回。
姚安饒撐著地面起身,腦海裡嘗試想了想自己那老爸,其實也沒那麼熟,他每天公務繁忙,又是個嚴肅的人,即便小時候也不會陪她放風箏或者舉高高,多時候都是紅兒陪著自己。
她又看了看師姐手裡的人,那人抬起頭,咧嘴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似乎在說別管他,如今仔細打量,她竟然覺得那人長得陌生。
她可能很久都沒有仔細打量過自己的父親了。
“穿嗎?要穿嗎?想好了哦!穿上了豈不是要被為師拿捏一輩子?”萬大家跟在姚安饒後面亦步亦趨,嘴裡絮絮叨叨。
姚安饒走的艱難,她全身幾乎都經歷過耳朵那種痛苦,此時每一步都痛的讓人想昏過去。
也不知為什麼,也許是疼的,她那顆血紅的眼睛裡流出了一行細細的鮮血,但正常的那顆眼睛裡卻平靜無波,像是一灘死水。
她走到那華麗難言的紅色戲袍面前,探出手,戲袍如水流向她的全身,身上的血跡消失,體內那一道道細小的傷口也開始癒合。
只可惜白色的裙底再是不見,只餘血海負此身。
萬大家笑的開心,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真好看真好看!”他圍著姚安饒轉圈,隨後突然停住,開口道:“好徒弟,唱一句!唱一句!讓為師聽聽。”
姚城主愣愣的看著舞臺上,那個像是自己的女兒的人輕捻著紅袖,踩著戲步,走進了在無盡的紅色帷幔裡,那個古怪的人在她身後手舞足蹈。
只隱隱聽到戲腔響起。
“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