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把羊央拉了起來,手沒鬆開,尾巴還捲上了羊央的小腿。
可米:“…………”
她用她的獸性本能讀懂了亞奇伯德宣誓“主權”的意思。
蒙塔:“…………”
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展示配偶主權??
嘖嘖嘖。
亞奇伯德沒理會蒙塔調侃的眼神,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冬令營繼續,我跟羊央過兩天就回來。”
蒙塔聳聳肩,把可米換了個姿勢抱在懷裡,應了:“好,那我們走了。——飛行器先開你這個,這裡太難找地兒停了,你們到時候要回來前,給我說一聲,我來接你們。”
亞奇伯德:“嗯。”
可米見命運無法更改,只能趴在蒙塔肩頭,用力跟羊央揮手:“羊羊,你要快點回來啊。”
說完還一手捂著嘴巴,然後“muma”一下,給羊央了一個飛吻。
亞奇伯德:“…………”
羊央樂了,也跟可米揮揮手。
亞奇伯德看到羊央沒做出接飛吻的動作,這才舒坦了些,然後用眼神催促蒙塔——還不走?
蒙塔:“…………”
蒙塔翻了個白眼,然後自己扛著可米、傅青扛著烤兔、教官滅完火堆,一行四人坐上亞奇伯德開來的飛行器,走了。
亞奇伯德仰頭目送他們,等到飛行器沒影了後,亞奇伯德才收回視線,嘴角的愉悅弧度出賣了他的心情。
羊央哭笑不得,不過礙於刀疤臉跟光頭在,沒有戳破亞奇伯德的幼稚舉動。
……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刀疤臉前頭帶路。
光頭是亞奇伯德的鐵粉,來的一路上就沒少說話,現在回去的路上,也是他做的活躍氣氛的擔當。
不過這次回程才走了不到一刻鐘,刀疤臉忽然身形一頓,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亞奇伯德立刻警惕起來,他雖然也不乏野外作戰的經驗,但更多的是對抗魂獸的經驗。對於叢林裡的危險,他自覺不如刀疤臉敏銳。
然而刀疤臉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僵立在那裡,然後緩緩彎下了腰。
“啊,是發作了。”
一邊的光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然後過去扶著刀疤臉坐下,一邊跟羊央和亞奇伯德解釋,“就是狂躁發作了,不過還好,今天出門我帶著藥呢。”
羊央聞言,立刻看向了刀疤臉,果然見刀疤臉的臉色蒼白,額頭已經浸出了一層薄汗,且有匯聚成豆的趨勢。
羊央見刀疤臉好像越來越難受了,不解地看向光頭:“你說你帶著藥,那趕緊給他吃點,他看著好像很難受。”
光頭取下腰間掛著的一個竹筒,搖頭解釋道:“這個用量很嚴格,必須要發作到了一定程度,觀察有沒有爆發的可能後,才能根據情況用藥。”
羊央這一個多月以來,為了解亞奇伯德的病情,也自學了不少東西。——這樣的吃藥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羊央沒有胡亂置喙——村民們的情況,顯然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亞奇伯德有些緊張,他是知道狂躁發作的時候,病人會跟瘋了一樣,而且攻擊性極強。
不過亞奇伯德沒有讓羊央離開,他只是稍微換了個姿勢,更方便護著羊央。
五分鐘後。
刀疤臉的身體已經顫抖了起來,而光頭還沒有用藥。
直到刀疤臉忽然悶哼一聲,然後自己吐出幾個零碎的音節後,光頭才動作利索地開啟竹筒,取下一個帶有刻度的竹筒杯,從竹筒裡倒出相應刻度的米湯一樣的液體後,喂刀疤臉喝下了。
刀疤臉喝下後並沒有立刻好轉,而是又抽搐痛苦呻吟了一會,才慢慢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