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淡金色的粘液攪成了糊狀,由於種子剛才的轉動,這些糊糊被擠上來了一些,燒得邊緣的青草冒出了一縷縷藍白的煙。
種子還在往土裡埋。
季閒伸手按在種子上,命令道:&ldo;別動。&rdo;
&ldo;……&rdo;種子不動了。
季閒又說:&ldo;挪出來。&rdo;
&ldo;……&rdo;
種子慢吞吞地、每一寸表皮都在傳遞著不情願地蠕動了起來。用了一分鐘,把剛才埋進去的部分都挪了出來。
隨著祂的轉動,一截糊滿了黑泥的種皮從土裡&ldo;拔&rdo;了出來,有淡金色的粘液不停從那些黑泥裡滲出‐‐但依舊能夠看出,它的種皮上凹陷了一個坑。
&ldo;那是什麼?&rdo;季閒問。
沒人回答。
季北辰上前一步,抽出佩刀剝掉了被粘液糊在一起的泥,露出了下面的真容‐‐那是一個缺口。
缺口有簸箕大,至少五十公分深,邊緣整齊,顯然是被利器切割下來的;過厚的表皮之下是琥珀一樣的凝膠體,粘液也是從這裡面滲出來的。
季北辰也沒想到,轉頭看向季閒。
&ldo;陛下,祂被人切割過。&rdo;
&ldo;什麼……&rdo;
嗡‐‐
雷安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忽然開始耳鳴,季閒、季北辰和蟲侍們的聲音逐漸被抽離到很遠的地方,又從很遠的地方,湧來了那些屬於過去的聲音。
他從種子的傷口上看到了另外一個傷口。
一個二十年前的傷口。
那時候他還是一隻若蟲。
也是這個時節。
他遍尋不到自己飼養的信蜂玩伴,一路找到了水晶宮頂層的大門前。然後他推開那扇花型大門,看到自己的玩伴趴在王卵上,祂鉗子一樣的嚼吸式口器撕裂了王卵,露出裡頭如蜜的琥珀色。
而本該是低等種的玩伴,轉頭看向他,竟然&ldo;說話&rd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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