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顧忱被帶上來的時候,他並非沒有發現,顧忱看他時毫不掩飾的不善。不過他是念唸的親哥哥,他並不計較這些。
可若是他與念念說了什麼,讓念念……
赴白見婢女又給祝辭滿上一杯,忙又道:“二爺,您今日喝的夠多了,不能再喝了。”
不知道為何今日二爺這樣失控,二爺酒量雖好,可也耐不住一杯接著一杯啊。而且這酒純,尋常人飲上兩杯就醉了,二爺再能喝,喝這麼酒也會傷身。
然而祝辭並沒有反應。
赴白靈光一閃,搬出救星道:“二爺,柔蘭指不定還在等您回去呢,您……”
這句話話音落下,那雙抬起杯盞的,如玉修長的手,便是一停。
赴白趕緊添火,繼續勸道:“您快些回去吧,我看她今日拘束得很,怕是不適應,早早回去了。”
祝辭指尖微動。
是了,她從前都沒怎麼出過門,要麼就是在他身邊待著,寸步不離,今日來這樣陌生的地方,確實是不適應。況且他前面便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回去吧。”他道。
赴白應聲,抬眼朝高座看去,太子正與另一邊的人說話。
前面太子有幾次想與二爺說搭話,但二爺興致缺缺,便。再加上這次宴飲本就是不談正事,只為了放鬆,太子是聰明人,知情識趣,便沒再多說。
畢竟事情急不來。
何況太子知道二爺手中的權力與把柄,能夠影響到朝廷黨爭局面與儲君之位,即便尊貴如他,也不敢不放尊敬待著。
赴白暗道那慶王再如何精明謀劃想招攏二爺,可沒有擺出坦誠的態度,只知一味猜測探究,終究失了先機。
祝辭起身告退。
太子挽留了幾句,笑著頷首,“二爺既乏了,孤派人送二爺回去。”
“多謝殿下,不必了。”
那道頎長的天青身影彎腰拱手後,便轉身離開了。
底下有人四處看了看,挑眉道:“哎,我記得祝二爺身邊那個丫頭跟著小兵離開一步說話之後,便沒再回來了?想必祝二爺心裡掛念著美人,是待不住要走了,畢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粗放,哪比得上女子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