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扭著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片刻之後,小滿擦著手從廚房過來,“姑娘,收拾收拾差不多可以……”
“咦,”小滿發現了什麼,“那個鶯娘子呢?”
柔蘭輕道:“她離開了。”
小滿舒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擔心和她坐一桌吃不下飯呢,”見她臉色不對,“姑娘,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啊?”
“沒有。”
柔蘭搖搖頭,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冥冥之中,她總有莫名一種感覺,很隱約的感覺,卻一直縈繞不去。
她覺得鶯娘子好似同她身邊的人有關係。
玉鶯從宅子出來,調轉了個方向,扭頭往另一邊走。
她腰肢輕擺,身段又好,風韻猶存引人注目,因此這一路走過來,便有好幾個無賴靠近她,都被她不耐一推推遠了。
玉鶯路過登福酒樓的時候,眼皮一掀,瞧見幾個夥計還站在梯子上掛燈籠。
頭頂這一片已經懸掛了許多各色各樣的燈籠,煞是好看,只是在白日不大明顯。
有遊手好閒的男子見她抱著手臂,面無表情地看著頭頂燈籠,胸脯因為動作鼓起來一片,不由湊近過來,想要摸她的手。
垂涎笑著:“鶯娘子,你也想要這個燈籠?聽說這燈籠是祝家名下的鋪子統一做的,你若是喜歡,我認識幾個在祝家那些鋪子幹活的兄弟,也替你去要兩個燈籠玩玩……”
只是,這句話中不知是哪幾個字惹惱了玉鶯,她臉上扭曲的厲色一閃而過,猛地踹了那男子一腳,呸道:“誰稀罕祝家的東西!”
說著,轉頭就走。
只剩下那男子捂著要害處在原地痛叫,惹來許多人側目。
玉鶯步伐很快,人從巷子裡轉進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許久,她站在自己家門前,停住腳步,陰沉著臉站了片刻,才推門走了進去。
裡頭黑漆漆的,隱約漂浮著一種莫名幽冷的香氣,看起來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樣。
屋子裡並沒有人。
她也不點燭,在黑暗中一直往前走,不久後,又推開一扇門往裡走,直到遇到阻礙的桌子,她才停下來。
她的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點著紅燭,四周一片昏紅。
最上面儼然是一個牌位,上書:
趙氏玉槿之牌位。
玉鶯面無表情地喚道:“姐姐,我來看你了。”
“走,我們馬上走……不……
四周漂浮著一片幽冷的香, 昏紅的燭被她帶進來的風吹得猛烈晃動,眼看著快要熄滅,在最後一刻又重新燃起。
玉鶯的視線中在那燭火上一掃而過, 重新看向牌位。
她嫵媚的眼睛眯起, 眼尾細紋絲毫不掩姿色, 在這樣的光線下依舊勾人。
“這麼多年了, 姐姐,恐怕你早就忘記了。”玉鶯眼神陰沉,保養得當的手扣在桌旁, “可活著的人還記著呢, 你就這樣拋下我們去了,可有想過你唯一的妹妹?”
“姐姐, 你聽見了沒有, 你同我說說話……我很久沒有聽見過你的聲音了。”玉鶯緩慢說著, 忽又變得哀怨, 手上力道鬆了,轉身靠在桌上。
“十幾年了,不, 二十多年了,祝家還是陰魂不散!你死了, 那些人卻還活著, 老天當真不公!”
因為門開著,冷風從外面吹進來, 桌上細微的灰塵被吹起, 紛紛揚於空中。
玉鶯側身靠在桌旁,道:“不過你那好兒子倒是沒給你丟臉,比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厲害多了, 聽說他如今都成了祝家的掌權人呢。”
“你說你當初為什麼要喜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