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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柔蘭才想著悄悄離開,卻被一眼識破了。她咬咬唇,只得停下來,依言走到桌案旁邊,一雙剔透的眼睛抬起。
桌上放著許多書卷,還有一些信件,她一眼都沒看,乖得很。
祝辭見小姑娘拘束,眼皮也不抬。
“我很可怕麼?”
柔蘭慌忙搖頭:“不,不。”
祝辭再專心不下去,唇邊噙起笑,“走過來些。”
柔蘭呼吸輕輕一滯,身體快過腦子,還是朝他慢慢走近幾了步。
桌面正中間,是攤開的黃紙,筆墨擱在旁邊。
她才走過去,祝辭便將她輕輕帶到他身前,俯身將她攏在懷裡,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腕。
當自己的手被那雙修長如玉的手握住時,柔蘭腦子裡就想不了旁的,她睜圓了眼,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面,盯住他的手,是如何帶著她動作。
祝辭帶著她執起筆,沾了墨汁。
他看著桌上嶄新的黃紙,像是在思索寫什麼好,片刻後,問道:“小名叫什麼。”
二爺……明知故問。
柔蘭咬咬唇,半晌,還是如實道:“念念。”
她的話才說出口,身後的人卻已經停下了動作。她一怔,垂眼朝桌案看去,只見那黃紙上,儼然已有“念念”兩個字。
二爺的字和他的人一樣,溫和內斂,折角收勢之處,暗藏銳利鋒芒。
柔蘭怔怔看著。
祝辭捏了下她的手,想讓她回神,笑道:“為什麼叫念念?”
柔蘭低著眸道,“是母親取的。母親說這個字好,取的是一個念念不忘的意思,念著也好聽。”
“嗯。”祝辭道,“我很喜歡。”
他的嗓音裡含著笑,說完之後,竟微側頭親了親她,是很清淺的觸碰,猶如蜻蜓點水。
柔蘭怕癢,只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立即掙扎著想出去。
祝辭沒有用力攔她,讓她輕易地掙脫出去了。
柔蘭一直跑出去好幾步,覺得自己反應太過了,這才心虛地停下,轉身看他,偏生又睜著那樣一雙溼漉漉的眼睛,讓人沒辦法生出責怪。
祝辭睨著她,“怎麼反應這樣大,之前替我……時,不好好的麼。”
“我,我…”柔蘭睜大了眼,忙辯解道:“不是,那時二爺病了,我才……”
話音落下,不遠處的男人便咳了聲。
柔蘭到嘴邊的話驟然便斷了,愕然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蹙起眉,十分不確定地看著他,小聲道:“二爺這是真的,還是……”
“念念覺得呢?”祝辭笑說完,便不再看她,垂眼看向桌案。
他端起旁邊的茶杯。
柔蘭這下相信了,連忙跑過來道,“定是二爺前幾日晚上勞累,”她自己說著,察覺不對,一愣之下紅了臉,輕呸了聲,趕緊又道,“二爺晚上處理事情太晚睡了,這才感覺不適,要早些睡才是。”
她說完,想起什麼又嚴肅道,“二爺即便事情多,也要早些就寢,晚睡的害處可多了,會導致陰虛火旺,脾胃失調,腎氣不足……”
祝辭輕扯眉,“什麼?”
柔蘭以為他沒聽見,只得又認真重複了一遍,“晚睡的害處很多,會導致陰虛火旺,脾胃失調,腎氣不足……”
說到最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懵然地看過去。
昏黃的燭火下,桌邊的祝辭瞧著她,唇邊仍是含著笑,卻有哪裡,不大一樣了。
柔蘭對上他微暗的視線,猛地一怔,心慌意亂之下,又趕忙開口解釋,聲音卻很小。
“不是,不是,我沒有說二爺……的意思……”她越說耳尖越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