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偷看了一眼。過了大半日,男人下頜處曖|昧的紅痕已經淡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今日早上祝老夫人看見二爺時,還好生數落了一番,言辭嚴厲,說得大概都是責怪柔蘭的話。
祝老夫人曾想將冬蓮塞進二爺院子,被二爺拒絕了,想二爺娶懷青小姐,也沒了後話。
他真想不明白,二爺這般對柔蘭,柔蘭還要跑……赴白嘆了口氣。
這裡的看臺視野很好,底下著藍袍花紋水袖的戲子在高臺上獻唱,腰肢婀娜,眼眸含情,許是唱的極好,那些看客們安靜下來,屏住呼吸沉浸看著。
同樣位於二樓的隔壁看臺,也有人說話。
“論永州城裡唱曲兒唱的最好的歌伎,第一是那祥雲樓的旋玉姑娘,再第二,便是這底下這位綺知姑娘了。”
“是啊是啊……那旋玉姑娘當真唱的好,我聽過一回,簡直跟天上仙樂似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旋玉姑娘已有許久未曾露面了。”
‘聽說好似是成了那慶王殿下的入幕之賓……’
“慶王什麼時候來了永州?”
“有一段時間了。”
赴白的視線不自覺瞥過去,心中不禁浮起自豪感。暗道想不到吧,聞名永州的旋玉姑娘就是二爺安插在祥雲樓的探子,如今已替二爺潛伏進慶王府中打探訊息了。
“不知道旋玉姑娘什麼時候還能再回祥雲樓。”
“永州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比她唱得還好的歌伎了……”
正當那些人議論之時,忽然有一道蒼老的聲音橫亙進來,帶著和緩笑意,徐徐道:“年輕人啊,你們活的年紀不如老夫,要知道,十多年前的永州,唱曲兒唱的好的那位歌伎,恐怕拿出十個如今的旋玉姑娘,那都是比不上啊。”
那些人聽見這話看過去,便見一老者走上二樓。老者衣著簡樸,手中握一把二胡。
“你誰啊?”
“居然說旋玉姑娘不好?”
“那你說說那是誰唱的最好……”
祝辭所在之處也正好能看見那邊的景象,略掀起眼皮看了過去,似也在等著老者的下文。
老者站定之後,拍了拍二胡上不存在的灰,清清嗓子道:“當年永州最昌盛的酒樓還不是祥雲樓和紅胭樓,是一個叫吉祥酒樓的地方。”
“吉祥酒樓裡,那位名玉槿的歌伎的曲子才是名揚永州的好。”老者看向樓下戲臺的戲子,搖搖頭,“那位歌伎不僅歌唱的好,模樣也是一等一的美,老夫猶記得那時永州無數富家子弟追求,場面是極為熱鬧啊……”
“你們那時都還小,不知道……可惜如今吉祥酒樓如今已經被官府拆了,早就沒有蹤跡了……”老者嘆了口氣。
那些人聽得入神,忙問道:“為什麼被拆啊?”
“就是啊,如果那個歌伎唱的那麼好,吉祥酒樓怎麼會倒呢?”
老者緩聲道:“便是因為後來那歌伎出了事情,吉祥酒樓便一併被牽扯其中,這才倒了。”
“什麼,那歌伎呢?不會遭遇不測了吧!”
“是叫什麼玉槿嗎?我回去問問我家中長輩,他們一定知道……”
此後的聲音,祝辭沒有再聽。
他轉回頭,修長的手支額,神情淡漠,眼底毫無情緒。
赴白試探問道:“二爺可要將那老者請過來,興許說些故事,二爺聽了會高興些?”
祝辭還沒有說話,不遠處那樓梯旁的老者已結束了話題,調轉方向,朝這一帶走了過來。
一襲溫和儒雅,端如清風朗月的俊美公子素來引人注目,更何況祝辭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江湖賣藝人混跡許多地方,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這一點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