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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上雖比不上方才那邊人多,但勝在這裡多了許多擺攤的新奇玩意兒,不少閨閣小姐帶著丫鬟站在攤邊挑選。
小滿依舊是興高采烈地四處看,只是柔蘭卻顯然心思不在這裡了。
李溯道時不時地暗中看她,猜測著她和方才那個看起來家世尊貴的男子的關係——那個男子一看便知身份不凡,他手上抱的貓,更是富貴人家才能養的起的。
看剛才那人的反應,顯然認識念念,如果那人喜歡念念……
李溯道不自覺握緊了手,眉宇皺起。
此時,道路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嘚嘚的馬蹄聲,不少人見有馬車駛來,紛紛避讓到一旁。
道兩旁一些姑娘探頭看著,議論道:“那是祝家的馬車嗎?”
“裡頭坐的是誰?”
“不知道啊……”
柔蘭並沒有聽見這些姑娘的議論聲,直到馬車的聲音逐漸靠近了,她抬眼去看,才發覺小滿早跑到前頭攤子外,還渾然不覺地在擺弄新奇玩意兒。
柔蘭一驚,立即穿過人群跑過去,要把小滿拉回來。
李溯道見柔蘭跑過去,忙大叫一聲:“小滿!”
小滿被這一叫回過了神,發現馬車靠近,驚慌失措地躲開。
這邊,李溯道立刻把柔蘭拉回身邊。
這些動靜發生在剎那之間,李溯道緊張地扶著她的肩膀道:“念念,你沒事吧?”
那輛馬車行駛得遠了,馬蹄聲和車輪聲也逐漸遠去,柔蘭卻僵在那裡,任憑李溯道怎麼叫都沒有回應。
“念念你說話啊,有沒有哪裡傷著了?”李溯道的聲音滿是焦急。
“走,我們走……我們馬上走,不要在這裡……走……”
柔蘭呼吸都輕了,小臉煞白。
就在片刻之前,她清晰地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隨意一瞥便帶著壓迫的視線。
二爺。
赴白坐在車廂外頭,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沉沉的:“停車。”
赴白立即讓車伕拉住韁繩,“二爺,怎麼了?”
車廂裡,身著天青衣裳,腰佩白玉腰帶的男人面無表情,微微眯起眼眸,道:“方才有沒有看見一個戴兔子面具的姑娘?”
蠻橫的力道
赴白愣了, “兔子面具?”說著,立即搖頭,“沒看見啊。”
今夜東溪燈節, 人這樣多, 街上姑娘海了去了, 何況不少姑娘不是帶著面紗就是帶了面具, 隨意一瞥就能讓人看花了眼,怎麼可能在人群中注意這些。
二爺要找帶兔子面具的姑娘……做什麼?
是、是和柔蘭有關係嗎?
車廂裡的男人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赴白不敢問, 朝外看了看, 見四周燈籠明亮,霎是熱鬧, 又揚起笑道:“二爺, 興許是您這段時日太過勞累, 方才看花了眼。前幾日邵賀兩家的公子和祝三小姐都想請您出來, 您一直沒有赴約,今夜好不容易得了空,還是好好放鬆放鬆。”
男人古井無波的眼抬起, 看向他。
那目光不帶情緒,只是隨意看過來, 卻生生看得人心裡一壓, 赴白咳了一聲,老老實實道:“我這也是為了二爺著想。”
車外的夜風攜著寒冷, 拂過他的眉眼, 他眸中溫度降了不少。
許是他看錯了,也未可知。
但是,那姑娘的身形同她一模一樣, 雖然帶著兔子面具,看不清臉,可是那雙總像蓄了水般的眸子,從前含嗔含怒地望過他無數回,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記憶裡,他再熟悉不過。
那雙眼睛,太像了。
只是——
方才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