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還有,藉著這個機會,我也要讓老太太好好看一看,她這個孫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頓了頓,徐氏質問道:“老爺,現在延兒在祝辭手上,性命岌岌可危,難道你不想救自己兒子?”
祝衫一言不發,片刻後,無力地閉上眼睛,像是一句話都不願再說。
走石坡位於永州西面邊郊一座小山麓腳下,荒無人煙,少有人跡。這裡的景象,同永州城內天差地別,荒草叢生,放眼望去皆是塵土,距離這裡最近的市鎮也有十幾裡。
荒涼的土坡上,冷風陣陣,不起時還好,一起風,小姑娘戴的風帽便吹得鼓起,鬢邊的髮絲四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祝辭看向身邊,小姑娘低著頭胡亂撥著頭髮可憐兮兮的模樣,不免含笑:“後悔來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連上天的風都眷顧他,男人站在風中,青衫落拓,如朗月清風,竟沒有多少影響。
冷風將他的發往後吹去,衣襬獵獵,他唇邊弧度薄薄,笑著看她。
柔蘭瞧了他一眼,低頭把刮到臉上的髮絲撥開,輕輕哼了一聲,“不後悔。”
他要揶揄,意在說她不聽話,偏偏要跟到這裡來。
她就不如他的意。
這裡怎麼了,她甘願陪他在這裡,就算被風吹走她也不後悔。
嵐香打著把傘,想替柔蘭擋風,還是被吹得東倒西歪,差些往前跌了個跟頭。赴白條件反射想要攙扶,想起什麼,嚴肅地收回了手。
寒風之中,身後幾輛馬車轆轆駛來,由遠及近。
祝辭望著墳前飄落的枯葉,微微笑了笑,“母親。”
他道:“這麼多年,兒子終於能替您把事情了結了。”
馬車並不止一輛,接連在不遠處停下。
最先下來的是徐氏和祝衫。
徐氏被鄔嬤嬤攙扶著走下馬車,看見墳前那道渺青身影,咬牙切齒地就要撲上前,被祝衫猛地攔住了。徐氏只能揚聲道:“祝辭,你把延兒怎麼樣了?你趕緊把我的延兒放了!”
緊跟其後的馬車上,三老爺祝凜與林氏竟也來了,祝成曦跟在林氏身邊,見狀想要說話,卻被林氏捂住了嘴巴。松蘿與其他丫鬟站在最後,遙遙看著前方,眼中擔憂。
祝辭轉回身,微笑著,“祝延意圖謀害太子,關押入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徐氏一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誰說……誰說我兒謀害太子?這個罪名我兒擔當不起,你信口胡謅!”
話音落下,卻沒有得到回應。
徐氏神情一改,竟哀哀道:“祝辭,我好歹也是你嬸母,平日也隨外人尊稱你一句二爺,你三弟延兒長這麼大,從未離開過我身邊,現在他被抓進牢獄,定是受盡折磨,你忍心看你三弟受苦嗎?”
祝辭唇邊笑意不變。
他遙遙望著徐氏,漆黑的眼眸竟露興味,“原來徐夫人也知道,孩子離開母親會覺得痛苦嗎?”
這句話顯然一語雙關。
徐氏盯著他,面上有一瞬間的驚恐,“你……”
最後一輛馬車外,祝桃攙扶著心急如焚的祝老太太走近,平嬤嬤緊隨在後。
祝老太太被風吹得眯起眼睛,看見不遠處的墳塋,蒼老的聲音帶著責備:“二哥兒,你嬸母向你詢問你三弟的下落,你為何要到這兒來!”
方才訊息傳到她這兒時,她還以為要出什麼事情。
卻原來是為了延哥兒。
她一路顛簸而來,自己這把老骨頭差點顛散架,已是心頭壓了烏雲。再加上知道這件事竟是自家人對付自家人,便更升生氣了。
不待祝辭說話,祝老太太又緊皺著眉道:“二哥兒,那是你親三弟啊!你不幫著你嬸母把你三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