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另一個卻是個女子,聽聲音有些耳熟。
“表哥不在屋裡嗎?那你為何在這?裡頭還有誰?”
赴白賠著笑道:“表姑娘,二爺真不在裡頭,二爺很早便出去了。”
“屋裡還有誰?二爺讓你在這守著的嗎?我要進去看看!”徐憐青不知從哪得知了訊息,語氣不善,帶著丫鬟不依不饒,轉身往裡闖。
她今日過來探望二表哥,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祝老太太對她的態度都不似從前那般親暱了,府裡的人也都奇奇怪怪的。
“哎哎表姑娘!”
“你敢攔我?”
“不……”
赴白被徐憐青帶的丫鬟絆住了腳,便讓徐憐青闖了進去。
柔蘭心中一驚,探出去的腳又縮回來,躲進了被褥裡。
“表哥,表……你是誰?”看到拔步床裡的人,徐憐青腳步猛地一停。
柔蘭抿著唇,沒說話。
當看清床帳裡女子的模樣,徐憐青睜大眼睛,心頭猛跳。
她自詡貌美,祝老夫人壽宴那日,老夫人也曾誇過她,有意將她許給祝辭,她原以為,祝辭只是不近女色才拒絕了她,可……
光看著這女子的臉,她就妒火中燒,視線下移,卻又猛地定在她頸邊的那抹紅痕上。
那是什麼?!
他自詡強大的自控力。
徐憐青這一趟, 其實是因壽宴那日回去後,思來想去不甘心,這才又來了祝府, 藉著陪祝老太太的由頭, 想在祝府小住幾日。
她一直想著二表哥定是因為不近女色才對她不理不睬, 可她今日早上才來, 便聽說祝家昨夜出了事情,起源竟是因為一個丫鬟。她不敢相信,便直接來了二表哥這裡, 誰知看見這一幕!
徐憐青眼中騰起氣惱的淚, 染了鳳仙花汁的手指著柔蘭,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
柔蘭還沒換衣, 用被褥擋住自己。
屋外, 赴白如見救星的聲音響起, “二爺,您回來了!”
伴隨著這句話,原本在外與赴白拉扯的丫鬟趕忙跑進來, 躲到了徐憐青身後,“小姐。”
徐憐青一聽見祝辭回來, 眼淚砸下來, 粉頰帶淚,立刻轉身朝外去, “二表哥!”
屏風外走進雲緞錦履的男人, 祝辭今日著一身月白暗紋直裰,襯得身量頎長如玉,徐憐青一照面, 羞赧地退回來,眼淚卻還在打轉,抬手指著床道:“二表哥,她是誰?你屋裡不是向來沒有女子嗎?她是自己爬上你的床的,是嗎?”
祝辭唇邊微笑不變,只道:“祖母還在等表妹,這裡不方便說話。赴白,送客。”
徐憐青看著男人明顯疏離的神情,怔怔瞪大了眼。身後的丫鬟心生害怕,扯徐憐青的衣袖,小聲道:“小姐,我們出去吧,我們這樣闖二爺的屋子不、不太好。”
赴白上前來請,徐憐青只能安慰自己,二表哥定是怕自己下不了臺面,這才這樣說的……
徐憐青這般想著,心中鬆快些,只好不甘心道:“那憐青在待客廳等著表哥。”
說完,帶著丫鬟出去了。
柔蘭從始至終都用被褥裹著自己,一雙黑白分明水洗過似的澄澈眼看著祝辭,也不說話。
祝辭走到床邊,對上她的視線,勾唇笑起來。
他要在她身邊坐下,可才捱到床邊,她便裹著被褥一聲不吭地往旁邊挪,蜷長的眼睫像兩把小扇子,垂著,漂亮得不像話。
祝辭凝著她的側臉,唇邊笑意薄薄,“生二爺氣了。”
柔蘭循聲轉眸看過去,他對上她的眼,眸色卻略深了些。
他的手撫過她眼側,微低的聲音裡糅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喑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