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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錫看直了眼,暗道不愧是鄔嬤嬤親自帶回來的人,縱然比不上三公子看上的那個,可也確實是美豔,嬌媚動人,三公子原先那些通房丫鬟比起來都遜色不少。
“嬋雲姑娘進去吧。”趙錫嘿嘿笑著,忙讓開位置。
嬋雲這才整理好頭髮衣裳,扭著腰上前叩了叩門。
不消片刻,裡頭響起祝延沙啞含怒的聲音。
“不是叫你別回來了嗎?”隔著門聽不清晰,似是醉得狠了。
“三公子,奴婢嬋雲聽說您心情不好,特來看看。”
嬋雲的聲音嬌滴滴,吐字綿軟,每個字的尾音都掐得嬌媚,如同一池春水。
果然,她話音落下不久,裡頭的人就不再出聲,半晌後,命令道,“進來。”
“怎麼哭了。”
嬋雲推門進去,旋身關上了門。
攤開的賬簿凌亂地散落在桌面上,地上橫倒數個喝空的酒壺,嬋雲一眼掃過去,心中有了大致情況,繞過簾子,果然瞧見祝延衣襟大敞,斜靠在坐榻上。
嬋雲扭著腰上前,輕聲細語:“嬋雲問三公子安。”
見祝延不說話,只目光暗沉地盯著她,似是酒意上頭有些醉了,嬋雲嬌媚著聲,繼續道,“奴婢今日奉夫人的命令去了二爺的院子,果然如夫人所料,二爺確是病了。”
“是嗎?”祝延冷冷眯起眼睛,打量嬋雲,“你親眼看到的?”
“三公子不相信奴婢?奴婢去時,見二爺面上雖然強裝無礙,卻還是遮掩不了。”嬋雲掩唇垂眼輕笑,“三公子大可不必擔心。”
祝延盯著嬋雲,半晌,見她不是說謊,終於哼笑一聲,“原來我那素來事事清明的二哥,也會遭這一回。”
說著,祝延擱下手中半空的酒壺,命令道:“過來。”
嬋雲軟著腰肢,依言走到祝延面前,大著膽子對上祝延的視線。
祝延打量著嬋雲只著薄紗的婀娜身段,面上笑意陰暗莫測,“為什麼不想去我二哥的院子,反倒來我這裡?”
他這幾日被祝辭奪了銀錢來源,才算是看清楚了,祝府到底有多少人偏向祝辭。這祝府裡,每個丫鬟都巴不得能進祝辭的院子,卻對他如避蛇蠍。
他祝延是這祝府的嫡出公子,還是老太太的心肝孫兒,終有一日會繼承這祝府家產,論容貌他不比祝辭差,論身後勢力,他有父親和母親撐腰,更不比祝辭差。往日還有丫鬟摸到他的院子,主動對他送上軟玉溫香,可如今他一朝勢弱,那些丫鬟便顯露了本性。
嬋雲聽見“二哥”兩個字,腦海中不禁浮現起今日見到的那抹如玉如琢的身影。
她心中掠過一瞬間的不甘,反應過來,見祝延眼神凌冷地看著她,連忙嬌聲道,“就算旁的丫鬟不忠主子,想去二爺的院子,嬋雲也始終站在三公子這邊。”
說著,嬋雲大著膽子走上前,笑偎進了祝延懷裡。
祝延卻沒有動作,“你能給我帶來什麼?”
嬋雲見祝延沒有將她推開,更是放肆,藕臂繞上去,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嬋雲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三公子得到想到的東西。”
如今二爺病了,三夫人院子裡的四少爺又只是個孩子,壓根沒有威脅,祝府裡只祝延有東山再起的希望,她只要抓住了這個機會,攀上祝延這高枝,還怕日後不飛黃騰達?
“是嗎,”祝延盯著嬋雲嬌美的面容,幽幽笑道,“今日你去過我二哥的院子吧,那自然也看到了我二哥屋裡的那個丫鬟。我若說,我要她呢?”
嬋雲的動作難以察覺地停頓了一瞬,眼中閃過嫉恨。
怎麼又是那個柔蘭?她得了二爺的眷顧,居然還引得祝延也要她?
“三公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