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祝三公子的大喜之日,可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庭院中,原本正坐在宴席上閒談的邵同奚和賀陵,以及其他年紀相仿的男子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轉頭看了過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邵同奚立即擱下酒杯,驀地站起來。
陡然看見二爺,他們幾乎瞬間便起了不好的預感。冥冥之中好似感覺到了什麼,風雨欲來。
賀陵也察覺不好,皺起眉道:“我也覺得是出了事情……”
二爺在府裡能有什麼事情,左右不過是關於柔蘭的一切。
邵同奚想到什麼,跌坐下來,喃喃道:“不會吧……”難道他們懷疑的事情成真了?這件事情光是隻想起,便讓人骨頭縫裡都直冒寒氣。
與邵同奚和賀陵同坐一桌的還有其他家的公子,見他們臉色不對,其中一個健談的,姓林的公子看看那邊,客氣問道:“賀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賀陵遙望著一些人同樣看著的方向,忽的,沉重地問了句:“你們有沒有見過二爺生氣的模樣?”
林家的那位嗨了聲,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擺手道:“賀兄,你就別開玩笑了,永州誰不知道祝家就數二爺的性子最好最溫和,這麼多年我就沒聽說過二爺生氣,這不是白問嗎?”
為了表示荒謬,他說完還哈哈笑了幾聲。本滿心以為賀陵會附和他,只是,自個的笑聲飄出去好遠,都沒聲兒了,卻還是沒有聽見賀陵附和他。
林公子頓時有些尷尬,收住笑容,訥訥地看了看同一桌的其他人。
除了與他一樣雲裡霧裡聽不明白的幾位,邵同奚和賀陵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只不過一個是絕望,一個是凝重。
永州眾多家族的往來關係複雜,地位涇渭分明,這一點在各家同齡的男子身上體現得很清楚。
雖然他們自恃身份不差,也是在永州有頭有臉的家族,但在邵家和賀家面前還是遜色。賀陵與邵同奚是他們這一輩當中除了祝二爺最有話語權的。
林公子訥訥地和其他幾位對視了一眼,這才終於明白賀陵沒有在開玩笑,不敢說話了。
另一邊,堂廳裡的賀喜吵鬧聲此起彼伏,紛亂得厲害。
新娘子才被送入洞房,大家將著喜服的祝延擁出來,大聲說著今日要將他灌醉了,晚些時候再去鬧洞房。
祝延被圍簇著,臉上自是春風得意,他如今順順利利地成了親事,再加上攀附上了可靠的權勢,前途似乎一片大好,怎麼叫他不風光。
祝延在眾人簇擁之下,笑著走出來,剛走到堂廳門外時,忽然發覺有些人三三兩兩地圍在一塊,庭院裡張燈結綵,一片喜慶,氣氛卻有些奇怪。
他眼神一掠,站在旁邊的趙錫看懂了眼色,立即上前道:“公子,二爺院子好像出事了,那丫頭好像不見了。”
祝延感興趣地扯起眉毛,趙錫又壓低聲音呵呵笑道:“奴才剛剛看了,夫人院子裡的富獻也沒了蹤影。”這話意有所指。
雖然話只說到這裡,接下去的事情明白人自然明白。
祝延臉上的笑容擴大,眼底陰狠一閃而過。
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總歸只要是讓祝辭難受的,他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