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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山下。
葉嘯鷹提著雙刀,嘴上叼著一根稻草,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弧度,靜靜地看著身前的這些人。
他們全都白衣佩刀,神色憤怒地緊盯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葉嘯鷹。
“山上的人搶了景玉王的王妃,該當何罪,應當不用我跟你說,葉嘯鷹,今日你若執意要護他,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為首之人長劍斜指地面,劍身泛著寒光,言辭格外激烈。
葉嘯鷹卻只是笑了笑:“我怎麼不知道景玉王還有王妃?這不是還沒嫁嗎?”
“葉嘯鷹,你大膽!”為首之人怒斥一聲,握劍的手都因心中憤怒而顫抖,卻偏偏不敢指向葉嘯鷹。
在他身後,還站了十餘人,可他們面對葉嘯鷹的狂傲,卻巴不得像鴕鳥一樣,把頭插進土裡。
畢竟葉嘯鷹在軍中的名聲,可不是太好。
“話已經說了,你想向景玉王邀功,可以,來,砍了我。”
說著,葉嘯鷹還抬了抬頭,將右手的長刀交到另一隻手上,接著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朝這兒,別讓我看不起你。”
可他眼前的這十幾個人,卻都跟木頭一般,沒有半點的反應。
葉嘯鷹又是嗤笑一聲,吐了嘴裡的稻草,又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聲:“廢物!”
“打又不打,退又不退,你們今天來這兒到底幹嘛的?”
沒有人回答,可他們閃爍的目光卻告訴了葉嘯鷹答案,引得他心中又是一陣冷笑。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今天過來不是為了帶走宋燕回,畢竟平日裡就怕他怕的要死,現在怎麼可能變得這麼硬氣?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在拖時間,換句話說,就是有人已經上去了。
而這,恰恰是他和雷夢殺喜聞樂見的。
葉嘯鷹故作不知,仍舊盡職盡責地嘲諷著:“明明是老大和景玉王一同將你們招募麾下,可你們究竟為了什麼才選擇了景玉王?”
“你們以為,自己現在擁有的東西,是誰幫你們爭取的?到頭來,還是養出一群白眼狼。”
這三言兩語,說得那十幾個人面紅耳赤,卻又只能厚著臉皮站在這裡,等著山上的訊息。
葉嘯鷹突然間笑了,也不再玩跟在蕭若風身邊的那一套,而是拿出了軍中的“豪邁”,各種骯髒、難聽的詞一股腦地全灌在了這些人的耳朵裡。
足足罵了得有一刻鐘,葉嘯鷹這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停了下來。
“沒意思,打架打不過,連罵架都不還嘴,你們還真是能屈能縮。”
最後鄙夷地罵了一句,葉嘯鷹這才道:“滾回去告訴景玉王,為了幫他,老大不惜捨棄本心,將一個女子的未來押上了賭桌,老大做的已經夠多了。”
“他若是想帶回易文君,自己去找,葉鼎之也由你們去對付。”
說到這裡,葉嘯鷹又是一句嘲諷:“當然,前提是你們得打得過。”
“另外,山上這個人,是老大的師侄,老大要護著他,這是底線。”
“不過,你們也不是不能動手,前提是你們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他的師父,是百里筠秋。”
聽到這個名字,那十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打起了擺子。
近幾年來,天啟城傳得最為邪乎的,就是這個名字,甚至學堂李先生都比不過這個名字的壓迫力。
不說幾個月前,學堂大考終試夜晚的那一劍,就說三年前的那場屠殺。
金剛凡境,連她的面都見不到,便已然丟了性命;
自在地境,在她的劍氣之下只能化為漫天的血霧,隨風而散;
逍遙天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