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十八歲,才初入金剛境界,勉強算得上是高手;而百里筠秋,同樣十八歲,卻已名震江湖,號稱天下第二。
差距之大,令人咋舌。
更令溫壺酒心生不平的是,此刻他身旁醉的不省人事的百里東君,竟也有不俗的內力。
一股衝動之下,他悄然向百里東君體內注入一絲真氣,意圖探查其底細,果真遭遇了一股力量的反撲。
“竟真是金剛境界!”溫壺酒驚訝地摸了摸下巴,平日裡他竟未曾察覺這少年隱藏的深厚修為。
疑惑之餘,他不禁猜測:“莫非是……藥修?”
目光轉向前室駕車的百里筠秋,他試圖尋找答案。
百里筠秋聞言,輕輕點頭,確認了溫壺酒的猜測:“正是藥修。”
“藥修”二字一出,溫壺酒的眼神瞬間凝重,他確信無疑地推斷出乾東城那神秘人物的身份。
“傳授他西楚劍歌之人,正是儒仙古塵,沒錯吧?”
“是,你全說中了。”百里筠秋語氣輕鬆,彷彿並未將此事看得太重。
但溫壺酒的面色卻難掩憂慮,“果然是他……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總不能真要對那人不利吧?東君他……”
“且慢!”百里筠秋急忙打斷,轉身掀開馬車帷幕,直視溫壺酒,“此事無論是江湖恩怨還是朝堂紛爭,溫家都應置身事外,切勿捲入。”
“舅舅,此事您最好保持中立,莫要插手。另外,關於藥人之術,溫家若是有所覬覦,還是及早打消念頭為好。”
此言一出,溫壺酒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此言何意?”
百里筠秋收回目光,繼續前行,淡淡道:“沒什麼意思,兩年前,藥王谷的老谷主親臨乾東城,已將藥人之術帶走。”
“哼,真沒想到,這等機緣竟被藥王谷捷足先登了。”溫壺酒故作輕鬆,實則心中暗自惋惜。
百里筠秋輕笑一聲,回敬道:“即便不是藥王谷,先生也斷不會讓那藥人之術落入溫家之手。”
溫壺酒聞言,朗聲大笑:“你說得對,倒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