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屈的傲骨依舊未改。
白髮仙與紫衣侯聞言,皆是微微一怔,有些意外,旋即劍光一閃,直指百里筠秋。
面對此景,百里筠秋卻是笑容可掬,輕啟朱唇:“你應當知曉我的身份,我的母親,除了是鎮西侯府的世子妃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
言罷,黑袍長老的身軀不由自主地輕顫,彷彿預感到了什麼。
正是這細微的顫動間,他驚覺自己斷臂處的劇痛竟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祥的麻木。
側目望去,只見傷口邊緣血肉模糊,色澤漸暗,顯然已經壞死。
正當此時,百里筠秋那溫婉而又略帶寒意的聲音再次響起:“換言之,我擅長施毒。”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在溫家,論製毒之術,我僅次於溫步平;至於用毒之道,則稍遜於溫壺酒。”
此言一出,黑袍長老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唇顫抖不止。
溫步平雖非江湖中聲名顯赫之輩,但天外天對北離江湖的滲透,怎會不深知其背後的深不可測?
更何況,溫壺酒之毒,源自溫步平,其威名早已響徹江湖。
黑袍長老難以置信,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在劍術超群的同時,於毒術上也有如此深厚的造詣。
他欲出聲反駁,卻發現喉嚨乾澀,連言語都成了奢望,緊接著是四肢百骸,逐一失去了知覺,最終轟然倒地。
這一切,不過轉瞬之間,三息之內,一位逍遙天境的高手便如此隕落,令人唏噓不已。
“唉,這麼快就結束了?”百里筠秋輕嘆一聲,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顯得頗為遺憾。
白髮仙與紫衣侯望著地上的屍體,心中警鈴大作,對這位女子的手段有了更深一層的忌憚。
正當他們以為方才的言語只是百里筠秋的自言自語時,一側卻傳來了另一道聲音,帶著幾分抱怨。
“我說你這丫頭,你舅舅我的身上什麼時候帶過毒不死人的毒?他能撐三息都已經算他內功深厚了。”
此言一出,更是讓白髮仙和紫衣侯兩人心頭一凜。
百里筠秋並未理會白髮仙與紫衣侯的警惕目光,反而對那黑袍長老所中之毒充滿了好奇:“你方才用的這是什麼毒?”
那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答道:“哈哈,這可是我的最新傑作,名曰‘嚇死你’!”
“顧名思義,它能讓人的恐懼加速他的死亡,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