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很強!
強到哪怕站在她的面前,她卻仍然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並非是對方如塵埃般不起眼,恰恰相反,他站在那裡,就好似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無所不在,卻又蕩然無存。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像剛才離開的那個人,我能打十個。”勾陳淡然說道。
說話間,他緩緩邁動步子,一直來到了玥卿的對面,葉鼎之的另一側。
他低頭看了眼葉鼎之,無奈地搖了搖頭,“明明還不曾入門,卻偏偏要強行催功,你要不是天生武脈,現在早該炸成滿地碎肉了。”
說著,他又抬頭看向僵在對面,不敢有絲毫動作的玥卿,“還不走?等著我送你一程?”
玥卿咬牙,她倒是想動,可不知道為什麼,雙腿就好似灌了鉛一般,動都動不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侍女突然來到她的身邊,抓著她的肩膀往身後一扔,而自己卻被那股沉重的壓力狠狠地壓了下去。
只是出乎勾陳意外的是,侍女並沒有直接跪下,而是雙手死死地撐住了地面。
她手腕處的骨頭分明已經脫節,可她還是強忍著痛苦,支撐著自己即將與地面接觸的膝蓋。
“何必呢?我又不是百里筠秋。”勾陳嘆息一聲,輕輕搖頭,又看向了侍女背後已然站穩的玥卿。
“想不到你人不怎麼樣,卻有這樣忠心的侍女,看在她的份上,饒你一命,滾吧。”
玥卿聞言,心中那塊巨石頓時掉了下去。
她想也不想,轉身就要登上馬車,可心中突然浮現起一絲寒意,她瞬間意識到什麼,趕緊來到侍女身邊,攙起她便緩緩朝著馬車走去。
整個過程中,她都沒有再看勾陳一眼,也不敢快上一步,招致勾陳的不滿。
甚至最後離去,她都不敢讓侍女駕車。
目送著馬車駛去,勾陳這才蹲下身子,將葉鼎之背在了自己的背上,腳下一點,便直奔雪月城而去。
堂堂景玉王,在大婚之日被劫走了王妃,此刻葉鼎之的畫像必然已經傳遍了天啟城,所以天啟城是不能去了。
再說青城山,若是被山上那人看到葉鼎之這副模樣,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
反倒是雪月城,遠離俗世,且還有那位坐鎮,任誰也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