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就算是被他的光明之力剋制,憑著他血魔的種種手段,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狼狽不堪?至不濟,也不會落入下風。
不過,他這次是旨在逃命。牽制那翼神族人的目的已經達到,當即施展起了他最拿手的血遁術,化為一團血霧,極速而去。
血遁術,換做旁人施展起來,需要耗費大量的本體精血,少則重傷,重則喪命。而血魔施展血遁術,完全可以利用體內無窮無盡的血煞之力作為替代品,事後頂多是傷些元氣而已。這也是他血魔的優勢所在,多少次遇到絕境後的保命手段之一。
“唉~食古不化。”
一聲微微嘶啞的聲音,彷彿從九幽深處飄蕩而來,嘆息中充滿了怒其不爭的意味。
為了不讓血魔發現,埋伏距離很遠的天魔,堪堪趕至。見得血魔要逃,也是輕輕嘆了一聲。既然已經決定要伏擊他,又怎麼可能對他的手段沒有半點了解呢?當即一道精心準備,價值不菲的空間凝固符籙催動後丟出。
血魔眼見著那道符籙燃燒後,瞬間將數里方圓的空間變得濃稠而近乎於凝固,他便暗叫一聲不好。飄逸極速的血遁術,在這種環境下,就像是被陷入了泥濘沼澤一般,速度陡然慢了十倍不止。
“轟~”
天魔適時轟出一拳,丈許大小,由純粹魔氣,高度凝聚的拳頭給了血魔迎頭一擊。
處在血遁狀態的血魔,哪裡還有半點防禦姿態,剎那被轟得倒飛而去。纏繞在他周身的血煞霧氣,也差些被轟得完全散去。
“天魔,你竟敢勾結外人,算計宗內自己人?你可知犯了萬鬼噬魂之罪?”血魔悲憤欲絕的咆哮起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算計自己的,竟然是宗內的後進之輩天魔。到了此時,他內心才真正絕了再逃跑的打算。剩餘的血煞之力,已經不足以再支撐他一次血遁術了。兩次猝不及防的被偷襲下了狠手的他,傷勢也絕對不輕。
“血魔,我敬你為宗內前輩,老老實實待在那裡別動,聽候發落。否則,休怪本尊下狠手。”天魔冷漠的說道,揹負著雙手,迎著風傲然懸浮在空中。她如今的修為,也是接近元嬰中階了,比之血魔最巔峰時期也是不遑多讓。如今血魔重傷之下,就算是單挑,也原不是她的對手。
“發落?笑話,誰敢發落本尊?”血魔還真是惱羞成怒了,那異族偷襲算計自己倒也罷了。同為太上長老的天魔,竟然不顧大局,偷襲自己。
“我!”
空間一陣微微扭曲下,雷動一身凌厲黑甲,背張雙翅的出現在了天魔身邊。臉色冷冽而沉聲道:“自然是我來發落你。”
雷動這時候沒有施展周天藏日訣。血魔一眼就看出了他是金丹初階的修士,不過從其打扮和腰間的配飾來看,應該是陰煞宗的金丹修士。血魔不清楚宗派內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這麼年輕的金丹修士,聞言卻是更加惱怒不屑:“你區區一個金丹弟子,也敢來發落本尊?”
這邊說話之間,那頭的翼空已經解決完血煞,隨手丟出幾道白光。那些受到血煞侵蝕的土巨人們,身上的血煞赫然被迅速化解驅除。雖然那幾個受傷的土巨人精神依舊有些萎靡不振,但以土巨人們的生命力之頑強,卻是絕對死不了。
剩餘的土巨人們,在翼空的率領下,紛紛圍了上去,防止血魔狗急跳牆。短短時間內,已經將血魔圍困在內,插翅難飛。
“若是你知道他身份,再看看你有和臉面說出這種話。”天魔也是冷漠的盯了血魔一眼。
血魔微微愕然,卻是實在想不出此人究竟是誰。
雷動也懶得與他賣關子,只是微微拱了拱手道:“血魔前輩,在下姓雷名動。乃是萬鬼窟萬鬼老祖親傳弟子,同時,也是丁婉言的丈夫。前輩現在應該明白,今天這一出,究竟是所為何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