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
池伊伊頷首,懂了。
“那你當時為什麼拒絕了?”
孫一蔓神情一晃,眼神空了下,片刻後才放輕聲說:“時機不對。”
池伊伊不知道男歡女愛的事要看什麼時機,但她知道了孫一蔓並不是因為不喜歡陸競才拒絕他的。
她的心情一時微妙,說不上是沉重還是輕鬆,她想,和陸競分手的決定是做對了。
池伊伊不是什麼聖人,會好心好意地委屈自己去成全別人的愛情,如果陸競對她壞,她反而能心安理得死皮白賴地呆在他身邊折磨他,讓他甩都甩不掉,可他對她好,她就不能不有點良心。
小池縣匆匆一別,池伊伊怎麼也沒想到之後會和陸競糾纏在一起,只是這回並不匆匆,卻仍是過客。
“或許現在時機到了。”池伊伊回過神來說。
她起身離開孫一蔓的辦公室,關上門後嘆口氣想,媒婆這業餘愛好是不能要了,心累得慌。
.
六點鐘的光景,打工人甚至還沒下班,“迷航”笙歌未起,舞池裡空蕩蕩一片,只有吧檯和卡座零星坐著幾個人在小酌。
孫立易看著坐在對面悶頭喝酒的陸競,嘆口氣說:“我說你怎麼回事啊,以前喊你來都不來,這幾天倒是天天來,今天還提早了,你不用工作了啊。”
“休息。”
“以前休息也沒見你往酒吧跑啊。”孫立易看陸競又悶了一杯酒,皺起眉頭,“自家的酒你喝起來倒是不心疼……唉,你這麼喝家底再厚都不夠你造的。”
陸競又倒了杯酒,舉起酒杯晃了下,抬眼說:“大不了年底分紅再給你一份。”
“得了,還是留給你以後自立工作室用吧,大建築師。”
孫立易和陸競從小認識,除了陸競他母親去世那陣子,他就沒見過他像現在這樣頹廢,一連幾個晚上都泡在酒吧裡喝酒,他原本還以為他是想通了,要重拾公子哥身份了,可他只喝酒,別的女人來搭訕他一概不理,哪家的公子哥只酗酒不泡妞?
“我說,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甩了,前幾次都好好的,怎麼這次要死要活的,還玩借酒消愁這套。”孫立易說。
陸競的目光射過去。
孫立易攤手,“昨晚你喝醉了,嘴裡一直喊著‘伊伊’,我猜你又被甩了。”
陸競沒否認,低頭喝酒。
孫立易知道陸競這般頹靡是因為受了情傷,更詫異了,“為一個女人,至於嗎?”
陸競緘默不語,眼神晦澀。
孫立易見他黯然神傷的模樣,直感嘆世間情為何物,他怎麼也沒想到陸競會栽在池伊伊身上,明明她都不是他審美之內的人,愛情這玩意真是玄之又玄。
“前陣子你們不還好好的嗎?你還帶她回北山了,照理說她知道你家的背景,應該更愛你才對啊,怎麼就把你給甩了?”孫立易著實不解。
陸競晃著杯中的液體,自嘲一笑說:“她更愛自由。”
“啊?”
池伊伊在電話裡說她更愛自由的那刻,陸競就知道她聽到了他和她奶奶的對話,否則她不會這麼急不可耐地想要從他身邊逃離。
她就是這麼一個狠心絕情的女人,上一刻還口口聲聲說和他在一起挺開心,下一刻就能毫不猶豫地把他的心肝揉碎,他以為她在車站說的那番話,與他脈脈送別是因為對他動情了,卻原來她只是在告別。
是他自作多情,以為感動得了她。
陸競眼眸黯淡,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孫立易勸不住陸競,看他這麼沒節制地喝只能乾著急,他看了眼腕錶,轉頭往入口方向看去,在看到孫一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招了下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