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縣留了兩個月,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在工地一呆就是個把月,身邊沒個女人,很容易就會慾望過剩,有幾個晚上他都夢到了池伊伊,像是被下了蠱,甚至懊悔當初裝什麼君子。
池伊伊沒給他反悔的機會,那晚之後她就離開了小池縣,陸競本以為他們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卻沒想到在玉城又遇上了,還拍起了拖,不可謂是不戲劇。
陸競搓著菸嘴,失神片刻,忽而回頭吊兒郎當地說:“所以說我有定力。”
池伊伊翻了個白眼,冷哼道:“那你怎麼沒有定到底。”
“適當地拒絕誘惑叫定力,完全不為美色所動的男人不是聖人,是不行,唐僧就不行。”陸競歪理一堆,他咬著煙,低頭拍了拍落到褲子上的菸灰,順便把自己的鳥籠關上,岔開話題隨便問了句:“明天還有拍攝?”
“沒有。”
“休息?”
“嗯。”
陸競拿拇指和食指把煙捏下,“打算做什麼?”
“拔牙。”池伊伊說著下意識舔了下自己的智齒。
最近這段時間她的牙齦時不時地就發炎腫痛,有時候疼得一晚上都睡不著覺,孟蘋見她這樣,就推薦了個在玉城小有名氣的牙科醫院給她。這陣子她每天都有拍攝任務,不方便拔牙,今天拍攝完畢後,vine的模特工作就告一段落了,她打算明天去看看自己的牙。
“拔牙?”
池伊伊點頭,“智齒髮炎了,很痛,乾脆拔了。”
陸競皺眉,“多久了?”
“一個月了吧。”
“怎麼沒和我說?”
池伊伊稀奇,“和你說這個幹嘛,又不是什麼要緊事,你也不是牙醫,再說了,你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沒和我說呀。”
陸競失語,繼而想到他們平時根本沒怎麼交流,他在工地的時候他們一天一個電話都不能保證,失聯好幾天是常態,就像是壓根沒在交往一樣,更別說在彼此身體抱恙的時候關心上一句。
一段漏洞百出的關係。
陸競把煙碾滅,丟進車載菸灰缸裡,問她:“醫院預約了嗎?”
“我朋友給我推薦了一家口腔醫院,她之前就在那拔的,說挺靠譜的。”
“約的什麼時間?”
“上午十點。”
“我帶你過去。”
池伊伊納罕,為陸競的體貼,不知道這麼想恰不恰當,但她確實有種迴光返照的感覺。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
完全拒絕的語氣,陸競知道她說不就是不,絕不是矯情的欲擒故縱,她夠獨立,或者只是一點都不想依賴他。
陸競默了下,別開眼,淡淡的回了句:“隨你。”
池伊伊的確是不想依賴陸競,理由顯而易知,她不想分開的時候傷神,但在拔牙這件事上她並沒有想太多,她之所以不讓陸競陪著去,只是不想讓他看見她張大嘴巴躺在治療椅上的猙獰模樣。
女人就是在意這些細節,陸競一個大直男.根本不會明白,池伊伊也並不想把自己的小心思袒露出來。
開窗透了會兒氣,待車內氣味散了後,陸競開門繞到駕駛座,他掰下後視鏡往後看,“回去?”
池伊伊懶懶地往後一靠,隨手撩了下散落的長髮,雙手抱胸,睇眄他,“我現在這樣還能去哪?”
陸競回視她,“我那啊。”
池伊伊打了個哆嗦,立刻識趣地伏低做小,“哥哥,今天真不行了,再耕就壞了……送我回去吧。”
陸競低頭漫不經心地笑了下,腳踩油門一打方向盤,駛離工地。
到了遊民巷,池伊伊已把內裡的衣服穿好了,她從後座往前探,拿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