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曼來者不拒,只覺得暢快淋漓。
他不知疲倦地殺戮,甚至從黑夜到白天。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撒曼斬下了最後一個長老的頭顱,他提著腦袋一路往內殿走,只覺得身心無比暢快。
可是第一束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腳步虛浮,不由得打了個踉蹌。
心底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五感似乎在逐漸遠離。
“呵呵呵——”身後有什麼東西在喘著粗氣。
撒曼勉強回頭,就看到一隻被砍掉半截的魔族,竟然一手撐著地,一隻手舉著魔刀衝著他而來。
這種青藤魔族,生命力尤其頑強,哪怕腸子拖出體外,仍然能存活很長一段時間,他之前滅殺一片的時候,沒注意直接砍頭,所以才讓他有補刀的機會。
不過青藤魔族實力很弱,要是以往,撒曼隨便抬一根手指,都能要他的命,偏偏這時候撒曼感覺自己的靈魂在抽離,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身體,連豎起一根手指都困難。
在他努力咬牙,勉強剋制著暈厥過去的感覺,終於打了一道魔力過去。
可是這道魔力似乎出手得有點晚,因為這個魔族手裡的刀已經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是在一片劇痛之中昏迷過去的。
撒曼再清醒的時候,他察覺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下一片劇痛,而他卻連翻個身都辦不到。
“嗚嗚嗚,嗷嗚,汪汪汪——”
聽著這熟悉的哼哼唧唧聲,不用問,那條死狗的靈魂又掌握了他的身體,並且因為感受到疼痛,一直哼唧,像是在撒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