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炳搖搖頭,回身看一眼文德殿,也不知殿內的皇上,當年的那個孩子,會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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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漿過得這陣子已經醃製好了,陳韞玉使人拿去膳房,做了一大碗的糖芋頭,就等著祁徽來,好讓他嘗一嘗。結果男人竟不像前幾日過節的那種興致,一直到天黑了才出現。
她迎上去:“皇上今日很忙嗎?”
祁徽淡淡應了聲。
陳韞玉見他坐下,便是伸出手按在他肩膀上:“這裡酸嗎,我給皇上捏捏。”
無事獻殷勤啊,祁徽道:“怎麼,有求於朕不成?”
陳韞玉連連搖頭:“皇上不要把人想得太壞了,我就是看皇上累了,想讓皇上舒服點兒。我最近腰有些酸,嬤嬤也常給我捏呢。”
禮尚往來,祁徽能為她不納妃,她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
祁徽微微一笑,閉起眼睛:“捏重點。”
她便使力了些。
但祁徽也不捨得她太累,捏得會兒就抱在腿上坐著:“現在腰痠嗎?朕給你捏捏?”
男人手撫上來,哪裡像宋嬤嬤真心為人好,叫陳韞玉癢得縮成一團。
兩人打鬧了一陣,用晚膳了,陳韞玉獻寶似的將糖芋頭推到他面前,支著小臉得意洋洋的道:“皇上,這個您肯定沒吃過!”
白瓷浪地的海碗裡,幾十個小小的圓子上,覆著粉紅色,好似醬的東西,正中間,還撒了一點金黃色的桂花,聞起來一股甜味兒。
祁徽道:“什麼東西?”
她不答,舀起一個喂到他嘴邊:“嚐嚐。”
原來是芋頭,煮得糯糯的,酸酸甜甜的,那醬好像是梅子,祁徽道:“還不錯,這又是你在家常吃的?”
“嗯,這桂花漿是我叫她們照著我孃的法子釀的。”陳韞玉又餵了一個給他,“我專門叮囑糖少一點的,就怕皇上不喜歡。”
祁徽道:“你換個辦法喂,再甜朕也吃。”
陳韞玉曉得他在說什麼,臉一紅:“這東西才不行呢。”
黏牙,怎麼喂啊!
祁徽瞄她一眼:“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喂。”
陳韞玉差點嗆到,死都不搭理他。
用完飯,兩個人坐在榻上說話,陳韞玉道:“馬上重陽節了,皇上去不去登高?我聽說,有些帝王都會去萬歲山呢,以此祈福。”
“那麼遠,一去好幾日,你又不能出門,朕一個人沒意思。”
陳韞玉聽得笑起來,摟住男人脖子:“那我若是能出門,難道皇上就會去嗎?”
“至少會考慮下罷。”他低下頭親親她的唇,“話說,我真一個人去萬歲山,你會不會想朕?”
她眼睛轉了轉:“會罷。”
“會……罷?”他捏她的臉,“你會不會說話?要朕教你嗎?”
“好。”
“想死了。”他在她耳邊道,“說想死朕了。”
陳韞玉哪裡學得出來,臉頰緋紅,暗道太不要臉了,居然叫她說這個,又不是真的去萬歲山了,她哼了哼,就是不說。
祁徽伸手呵她癢。
她熬不住,叫道:“孩子,會傷到孩子的!”
祁徽果然停了手。
她氣喘吁吁靠在榻上。
“這裡可有動靜了?”祁徽問,“朕聽說時日久了,孩子會在裡面動,是嗎?”
“是的。”陳韞玉笑道,“我見過弟弟的,不曉得是手還是腳,在娘肚子裡動靜不小呢,不過我們的孩子還早。”她伸手撫了撫,“要等到六個月左右呢。”
祁徽將她攬在懷裡:“辛苦你了,還要這麼多天,最近還難受嗎?”
“幸好不吐了,就是覺得困,還有,總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