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孩子的母親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男人們完全插不上嘴,裴玉畫在遠處看到,輕聲抱怨:“瞧瞧,我就知道帶了彥兒來,她們要遇見定是都在說孩子,我又只能聽著。”
“聽著也好。”華子揚笑道,“往後咱們總歸也要有孩子,不就有經驗了?”
裴玉畫臉一紅,啐他一口:“誰要給你生孩子了?”
她原本性子也是潑辣開朗,什麼話都能說出口的,可偏偏華子揚比她臉皮還厚,有時候她都招架不住。
見她臉孔白裡透紅,好像那正當盛放的芙蓉花一樣,華子揚心頭一蕩,輕聲道:“那算我給你生,行不行?只可惜還要許久才到八月,我如今看書都看不進。”他說著握住她的手,放到在唇上一親,“畫兒,我等不及怎麼辦。”
天生的風流眼睛,脈脈含情,語氣還透著些撒嬌,裴玉畫耳朵發燙,用力甩開他的手:“你想怎麼辦,等著唄!難不成還能提前成親?”
她哼了一聲,朝前直走過去。
腰肢卻盪出一番風情。
華子揚在後面看著,渾身好像螞蟻亂爬,快走幾步與她並肩,見到司徒修,裴玉嬌二人,他禮貌的道:“大姐,大姐夫。”
裴應鴻剛剛與林初雪,裴應麟過來,聞言嘴角又是一抽。
眾人忍俊不禁。
裴玉畫惱得瞪了華子揚一眼,後者滿臉無辜,總是要成親的,早些與親戚親熱些難道不好嗎?他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而裴玉嬌跟司徒修都是經歷過上輩子的人,對華子揚的舉動絲毫不驚訝,司徒修笑笑:“今日難得都在,是不是咱們該暢飲一番?”
男人們也知女眷們有話說,立時都往甲板上放置了桌案的地方走去。
林初雪招呼她們坐去船廂,笑道:“祖母也猜到娘娘會來,一早叫廚子做了好些點心,說雖不比蔣大廚手藝好,但娘娘吃了,感覺總是不同。”
果然有幾碟青梅糕,捲心酥,紅豆糕,玉糰子,都是她在家中喜歡吃得,吃一口能想起在裴家的往昔,裴玉嬌正當也有些餓,連吃了好幾塊,問道:“祖父祖母身體都好吧?若有什麼,你們得告訴我,請了太醫看看。”
“放心罷,都好的很。”裴玉畫一邊討厭說孩子的事情,一邊兒卻拿手時不時得摸摸阿彥,“什麼時候會叫人就好了,叫我一聲,我給銀子!”
裴玉英笑道:“那回去得好好教著了,下回必定叫個幾十聲姨母,每回幾十兩銀子到手,咱們家用可不愁了。”
裴玉畫眼睛都瞪圓了:“看吧,嫁了人後這麼市儈!”
裴玉嬌眨著眼睛問:“三妹,以後我熙兒也會叫人了,有沒有銀子?”
“你們,你們也太不像話了。”裴玉畫為反駁,也豁出去了,“你們等著,掙來的錢,我往後叫你們加倍奉還的,信不信?”
“你真厲害,大嫂,看來你也得幫幫咱們了。”裴玉英挽著林初雪的胳膊,揶揄道,“看來三妹必定是要生三個不止的。”
眾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卻說司徒璟稍後去宮裡,在太醫院拿了藥,又去看許婕妤,許婕妤正當聽心腹黃門稟告,說這次端午,御膳房單另準備膳食,竟是要送去和光宮裡的,皇上親口指令,看來是心疼那個大兒子了。
最近也去得勤,可見外面傳言不是沒有根據,司徒淵恐怕真會被放出來。
聽到兒子來了,許婕妤擺擺手叫黃門退下,笑著與司徒璟道:“這麼晚了,還來宮裡?你手裡這是……”
“是給娘子安胎的藥。”
許婕妤眉頭微挑:“取藥還要你親自來?什麼下人不行呢?”以她心機,懷王府那裡自有眼線,得知司徒璟將袁妙惠寵得緊,恨不得捧到天上去,聽說有回竟當眾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