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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還差元寶嗎?”他正色道,“你押你,我押我。”
他眸色深沉的盯著她,面上看不出一點輕佻,可把人押上去什麼意思呢?杜若又不笨,便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其中的含義,耳朵一時便有些熱,這叫什麼賭注呀!她輕哼:“除了人,還得再押個元寶!”
人才不稀罕,而今天天就睡在枕邊。
她不屑一顧的模樣,賀玄手撫到腰間香囊,卻是輕聲笑起來。
兩人坐得很近,衣袖幾乎都纏在一起,明黃色與淡杏色,竟是都分不清楚了,金素月側頭看向賀玄,早已察覺早上送得香囊消失不見,便知道此招並不討喜,看來大齊的皇帝並不貪圖美色,不像前幾朝,高黎總有進貢美人,從來不曾被退回,而她更是百裡挑一,在此坐得許久時間,卻是連他一個目光都不曾得到。
這樣的男人,只怕就是脫掉衣服也是勾引不來的。
或許該讓他看看他們高黎人的騎術!
她打定了主意。
隨著禮部官員一聲喝令,河面上的龍舟賽便開始了,因比得激烈,兩岸百姓喝彩聲起此彼伏,不過杜若覺著在水亭看委實不如在遊舫上看得清楚,眼見越發遠了,她與母親閒話家常。
“妙兒是著涼了,故而蓉蓉才沒有來,但並不嚴重,就是小孩兒吃藥不便,比大人拖晚了幾日,至於鶯鶯,我也是不清楚了。”
除了謝月儀,她最關心的姑娘就是杜鶯,杜若奇怪道:“難道沒有人家提親嗎?”
“怎麼會沒有?”謝氏道,“原先不比你以前少,只是……”因杜鶯病弱,誰家提親都會更多的叫人聯想到利益,目的便很不單純,一來二去的,老夫人挑選孫女婿刻薄的名聲就出來了,被拒絕的自然心懷不滿,覺著他們杜家水漲船高看不起人,漸漸的,做媒的就越發少了,那要在其中找出好的,可不是難嗎?
也真是沒見過一個小姑娘的姻緣路是那麼曲折的,怎麼也不好定下來。
杜若聽著也頭疼,這實在是想幫忙都不知道如何插手,總不能叫賀玄賜婚,這樣被賜婚的恐怕背地裡要恨死賀玄了。
畢竟杜鶯的身體難說的很,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好像還很不急。
兩人說得會兒,那頭龍舟賽已經比完了,因要比騎射,禁軍很快便是清了一塊跑馬地出來,葛石經笑道:“既然是圖個樂子,光是杜大人與穆將軍比,是不是有點兒不夠熱鬧?依微臣看,索性便讓今日的年輕人一併參與得了。”
其實賀玄也有此意,今日漕運河邊幾乎是聚集了所有的官宦子弟,藉此看下良莠也無不可,這等年紀的男兒好勝心都很強,必是會使出渾身的本事,他站起來道:“今日拔得頭籌者,朕賜黃金鞍。”
聽到這個彩頭,眾人都大聲歡呼起來。
金素月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朝前走一步行禮道:“皇上,小女子自小也學騎術,倒是想獻醜一番,還請皇上准許。”
戴了香囊竟然還要給賀玄表演騎術?杜若臉色由不得一沉,她是不想准許的,恨不得金素月就此回去高黎,什麼虎島,他們高黎人難道只能憑一個女人搔首弄姿來達成目的嗎?委實令人不齒!只這種心思卻是不好光明正大的說,畢竟眾目睽睽。
她自顧自討厭著金素月,不料耳邊卻聽賀玄道:“若若,今日原是你的提議,便由你做決定。”
讓她說嗎?
杜若眼眸微微睜大,她看向金素月的時候,眸光陡然冷了一冷。
金素月才知道自己何止是不討喜,簡直是犯下了大錯!
“二公主你乃使者,如何能親自去賽馬呢?倒不是說看輕你女兒家,我們穆將軍也是姑娘,可她騎術精湛,坦蕩磊落,便是男兒都多有不如,二公主還是坐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