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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的本義是要女婿與女兒一通回去的,不然只會叫人看笑話。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的,就像皇帝與皇后這種身份,不同常人,自然就不能套相同的習俗了,難道還能要求皇帝也一同前去嗎?
她可不敢,下意識就覺得賀玄是准許她一個人回去。
見她意外的樣子,賀玄將其拉到懷裡:“一輩子就一次,便隨你也沒什麼。”
話裡的意思,是真的要陪同著去了,杜若跌坐在他腿上,訝然的盯著賀玄看了看,發現他竟然沒有穿龍袍,而是穿著一套淡紫色的春袍,衣襟袖口有金色的龍紋若隱若現,比起刺目的明黃,更是多了一份神秘的高貴之氣,一時竟是看得呆了。
他貼近她的臉,揶揄道:“還要多看看嗎?”
杜若羞紅了臉,推開他:“我是見你沒有穿龍袍!”
他輕聲一笑。
有點兒嘲諷的樣子,杜若坐在他身上沒有地方躲,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都是夫妻她看看又怎麼樣呢,自己為什麼要害羞?他都不知道看了自己多少次,她又理直氣壯了,說起正經事兒:“皇上突然去我們家,怕長輩們都沒個準備呢。”
“要什麼準備?不過是吃一頓飯罷了。”他捏捏她的臉,“我在你們家可不知吃過幾回。”
“那是以前……”
“我沒穿龍袍,便是讓他們不要拘束。”
杜若怔了怔,想到自己穿得,皺眉道:“你怎麼也沒提醒我,瞧我穿得多隆重!”
本是想選一件普通的,偏鶴蘭玉竹都說作為娘娘必得要符合身份,她儘量選了件沒那麼莊重的,可不知道是不是繡孃的功夫好,怎麼都是透出一股肅穆的氣息來。
要沒有合適的妝容去配,還真不好撐住。
她有些不悅。
賀玄失笑:“你不一樣,你穿什麼都是杜若,再者,叫他們看看你做皇后的樣子,有什麼不好?”
她是家裡的寶貝疙瘩,說不到三句就撒嬌的,他不信杜家的人真能把她當皇后看,也就幾句話功夫就露出了原形,她是抬不出什麼架子的。
杜若嘆口氣,幽幽道:“但願是這樣了。”
她可是記得葛石經剛才對賀玄的那種恭敬的,雖說是後來相認的舅父,也有點過頭了,她不希望自己的祖母,父親母親也是這種樣子。
實在太可怕,顯得多生分一樣。
賀玄捧住她的臉:“你是才做皇后,患得患失,往後久了便會習慣。”
習慣這種疏遠嗎?杜若覺得有點兒可悲,輕聲道:“難怪說高處不勝寒。”又說皇家無情,只要牽扯到權利,什麼都變得單薄起來。
傷春悲秋的,也是杞人憂天,賀玄瞧在眼裡,手指拂過她烏黑的秀眉,淡淡道:“寒什麼,你有我天天陪著,有什麼可怕的?”
怕的應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杜若眼珠轉了轉,心想她原在家裡不知有多少人陪伴呢,又怎麼稀罕那深宮?要說陪,她大著膽子點點他俊美的臉龐道:“恐怕是皇上要我陪著罷?”
聽到這話,他眸色深了些,承認道:“是。”
這麼的爽快,杜若輕哼道:“你沒幾日就要早朝了,我能陪皇上做什麼呢?只怕一日連一個時辰都見不到。”
像父親這般的官員,母親都是嫌少見的了,別說是他,她那次去文德殿,看到御桌放著的奏疏,有好幾十卷,雖說皇帝也有怠政,不理朝事的,可賀玄絕不是,更別提大齊還有勁敵周國,就像哥哥說的,戰事避無可避,他能有多空閒?
這是在提前抱怨他了嗎?賀玄笑一笑:“我不貪求,”他低下頭埋在她脖頸間,“只要你晚上陪我就好。”
熱氣弄得她癢癢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