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迎面過來,哎喲一聲道:“靈資,這是怎麼了。”
華英長公主哭得越發兇了:“姐姐,還請您給我勸勸皇上啊,相公也不是有意的。”
“哦,是為這事兒。”寧妃道,“先去我那裡坐坐罷。”
二人便前往瑞安宮。
寧妃安慰她:“皇上只是一時生氣,你就別擔心了,這流放雖是流放,可誰敢對駙馬不利呢,也就做個樣子,指不定幾個月就回來了。”
“可他哪裡受得了這種苦。”華英長公主抹眼睛。
這嚴餘慶也是富人家的公子,生的一派風流瀟灑,當年華英長公主便是因這看上他的,而嚴餘慶雖然不怎麼能幹,伺候妻子卻很有本事。
故而華英長公主也是真心喜歡他。
寧妃嘆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怪那些彈劾他的官員,又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事情,非得抓著不放,我聽說都是武定侯背後指使的。”
華英長公主立時露出怒意:“我也知定是他!”
只可惜知道,她卻無法阻止,偏生武定侯沒有什麼把柄,奈何不得。
寧妃道:“他與淑妃感情還是不錯的,淑妃常在皇上面前說他的好話。”
華英長公主皺了皺眉。
以那二人關係,武定侯將來必定是要站在三皇子這邊的,不過她原先並沒有說決定要支援哪位皇子,只是想著一位都不要落下,如今看來,她跟武定侯這仇是結定了。
她看寧妃一眼:“要說我,還是姐姐善解人意多了,淑妃不過是憑張臉,還能有什麼,常洛也是個沒腦子的,將來不堪大任。”
寧妃滿意的笑了。
這天氣一入十月,便一天冷過一天,到得月底,屋裡沒有炭盆都受不得,可即便如此,陳寧玉也是不離手爐的,身上也穿得特別厚。
幸好楊延陵現在又不讓她早上伺候吃飯了,不然她真要有怨念。
“一會兒叫廚房以後多燒些冬令進補的菜,別整太清淡的了。”她吩咐谷秋,“像羊肉什麼的最好,隔幾日弄一些來,侯爺總在外面,可不比旁人。”
就這樣強壯的人,有時候回來,還凍得臉都青了呢,伙食上面自然要特別注意。
谷秋應一聲。
“還有上回說的是,你想好了沒?”陳寧玉笑笑,“我看王家的大兒子不錯。”
王家是陪房之一,現在外院領些事情做。
谷秋臉紅了紅:“都憑少夫人做主。”
這便是答應的意思,陳寧玉很高興,她這嫁妝都給她準備好了:“成親了放你幾天,以後還過來,便做管事,廚房採辦什麼,你好好看著。”
谷秋點頭。
沒過幾日,陳寧玉就把她嫁了出去,院子裡擺了席面,下人們熱鬧了一回。
谷秋重新回來時,便是個年輕婦人,看起來樣樣都不錯。
她到底是陳寧玉身邊的大丫環,王家對她那是百般的好,一點不敢得罪,她自然過得也舒服,陳寧玉就升她做管事,月例比原先多拿了二兩銀子。
“太夫人請少夫人過去呢。”丹秋這會兒來報。
楊太夫人很少專門請她去,除非有事情,陳寧玉連忙披了大氅出門,到得那兒,卻見堂屋有個鬍鬚花白的老大夫,她認得出來,是楊太夫人慣用的李太醫。
其實說是說李太醫,但因年紀大了,已經從宮裡出來了,平常也不出診,除非是有老交情的。
陳寧玉見過楊太夫人跟李太醫。
楊太夫人笑道:“這一到冬天,我老婆子就容易生病,便請了李太醫來。後來想到你,雖是年輕人,不用怎麼擔心,不過看看總是好的,開個膏方吃吃,也養身體呢。”
陳寧玉笑道:“李太醫都被稱為神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