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環都倒吸一口氣,陳寧玉也架不住臉紅。
“表弟!”她忙道,“你莫要胡說,你才幾歲呢,你大哥都還未娶。”
她一向只把章季琬當弟弟的,嫁給他,真有種負罪感!
章季琬道:“這不是沒有法子麼,我先娶了表姐,以後表姐再有合適的,咱們也可以和離呀,這不是兩全其美?”
陳寧玉這回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還能思想不要這麼先進啊?
真把她嚇到了。
“還不到這一步。”陳寧玉道,“表弟,要是我真走投無路的話,咱們再來考慮這個法子罷。”
“也行。”章季琬點點頭,又生氣的瞪著她,“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與我說?”
“說了你也幫不了啊,你還能去打他?”
“打啊,怎麼不打,我給他套上麻袋再揍,保管他認不出我。”
陳寧玉哈哈大笑。
幾人一路說著去了芙蓉苑。
過得幾日,太夫人請武定侯府眾人來作客,一來是為感謝楊延陵尋到陳寧玉的事情,二來,也知楊太夫人為上回的事情,不好意思再主動上門。
楊太夫人帶了好些禮過來。
太夫人也收了,省得她心裡不安。
兩人多年交情,自然很快就好了。
章季琬聽說武定侯來,滿懷興奮。
最早前,武定侯也來過一次,只那次他來去匆匆的,章季琬連面都沒有見到一下就走了,章季琬很是遺憾,這次他覺得定要抓緊機會,好好問問他是如何打敗蒙古鐵騎的。
可惜結果不盡人意,楊延陵顯然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問三句答一句都十分勉強。
陳敏還叫他不要麻煩楊延陵。
章季琬氣得夠嗆,他性子本就直爽,說道:“你尋了四表姐回來,原以為你是個熱心腸,我還想好好謝謝,現在看來不必了!”
楊延陵聽他提到陳寧玉,挑了挑眉道:“要謝也是她,為何是你?”
“因為我與她感情好啊。”
“感情好?”楊延陵上下瞧章季琬一眼,“怎麼個好法?”
陳敏聽不下去了,咳嗽一聲道:“侯爺,表弟說話有些猛撞,你莫要放在心裡,他現同舅父學武,暫時住在這兒,與咱們都是像家人一樣的。”
也就是說,章季琬跟陳寧玉只是兄妹關係。
楊延陵明白了,側頭問章季琬:“你真的很想知道阿託木那場戰,我是怎麼想的?”
章季琬忙道:“那是當然。”
大雪連天,又在別人的地盤,一般人都只會令部下藏匿起來,生怕遭到敵軍突襲,結果他卻反其道而行,愣是把蒙古兵給逮個正著,眾人說起來,都覺得那是一段傳奇。
“其實是蒙的。”楊延陵拍拍章季琬肩膀,“等你也能蒙對的時候,你便能做個將軍了。”
“什麼?”章季琬詫異,竟然是蒙的。
可要蒙對這也太難了,畢竟還帶著十萬兵馬呢,一旦出了差錯戰敗,這領頭人的腦袋指不定就要不保!
他怎麼敢蒙?
章季琬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延陵。
唯獨陳行明白楊延陵的意思。
他們做將軍的,隨時都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不止繫著自己,還繫著無數將士的性命,可偏偏很多時候,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作為將軍,都要果斷的做下決定,不管是前行還是後退,都得十分迅速。
那麼,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經驗,只能相信自己。
然而,他們知道,結局不一定會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可又如何呢?他只能告訴自己,那是必勝的一條路,只有這樣,才能讓麾下將士跟隨,信任,萬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