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問:“到底怎麼辦才好呢?
陳行奇怪:“這不是一樁好事麼,自然把寧玉嫁過去便是。”
陳修是陳寧玉的父親,也一向對她最是關心,聞言說道:“他們武定侯府也不是簡單的人家。”
武定侯府與永春侯府雖然在當年是同一批被封侯的,可武定侯府一直都比永春侯府來的顯赫,祖上,出過兵部尚書,總兵,好幾位高官,但俗話說富貴險中求,一向是真理。
如今武定侯府有一個貴妃,親手把三皇子撫養大的,那老武定侯夫婦又早早死了,武定侯的母親乃是繼室,怎麼說,都是複雜的人家,所以永春侯府從來沒有主動提出要結親的意思。
而楊太夫人似也是知道的,故而別的孫兒不提,只是給武定侯娶妻。
她覺著以武定侯這樣的身份地位,永春侯府總還不至於不肯,當然,身處侯門,任何人做事都不會只看感情深淺,楊太夫人也是相中永春侯府的根基與人脈。
永春侯府本身像是普通,可各路親戚都是大有神通的,這些年,全是靠了老侯爺與太夫人的眼光,才能有這樣的局面。
陳行聽陳修這麼說,沉吟片刻道:“可咱們也不能不結呀。”
太夫人道:“我倒也不曾想拒絕,畢竟咱們兩家那麼多年的交情,別說當初你祖爺爺那事兒,他們武定侯府是幫了大忙的,不然爵位都沒有了。”
陳修嗯了一聲:“母親說得甚是,咱們也不是忘恩的人。”
三人商量一會兒,陳行道:“那武定侯若不錯,也便罷了,寧玉嫁過去,難道他們還能苛待了不成?再說,楊太夫人也是個懂分寸的人,上回三皇子的事情,她也給過說法了。”
太夫人也承認,她那老姐姐她是信得過的,想了半天道:“興許也說早了,畢竟她也沒怎麼說呢,到底如何,還得看武定侯,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少時是調皮了一點,沒想到卻是個能做大將軍的。”
陳行感慨:“母親,戰場歷練人,哪裡能不變呢?”
“這倒是。”太夫人看看大兒子,也欣慰他在自己身邊,說實話,他去戰場那幾年,她在家裡也是揪心的很,可每個人的路都是註定好的,也是莫可奈何。
但如今要把陳寧玉也嫁給這樣的人,她著實是心疼。
“不如這樣,到時再試探試探楊太夫人口風,寧華嫁過去最好,本也是她大了一點,還輪不到寧玉呢。”陳行道,“若楊太夫人實在不肯,便再說罷。”
太夫人搖頭:“這哪兒成,武定侯又是嫡子又是侯爺,寧華可是個庶女,雖說這孩子也是樣樣不差,可我若說了,我那老姐姐不得惱了?”
她想來想去,那絕對是不合適的。
陳行皺眉:“那便只能是寧玉了,還有何好說?”又看向太夫人,陳修道,“母親,弟弟,你們也別不捨得寧玉了,總是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好歹他們楊家還是知根知底的。”
太夫人嘆了口氣。
“反正等下回見到武定侯,他們明確有那個意思,咱們也不用猶猶豫豫的,即是早決定要結親,索性就乾脆些,想那武定侯能平定西北,也不是尋常人,他們侯府的將來必是差不了!”陳行一錘定音。
其餘二人也無話可說了。
回到杏芳苑,姜氏試探的問陳修:“母親是有什麼要事啊?”
“也無甚。”陳修面色淡淡。
姜氏笑道:“相公也不用瞞著我了,定是母親給寧華尋了一門好親事!”
陳修看她一眼:“你倒是對寧華很上心。”
“總是我女兒,怎能不上心呢?寧華這孩子真是不錯,又孝順又懂禮,我上回說你襪子磨損的快,她又送來好幾雙呢,都是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陳修對陳寧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