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因為我們那水源出問題了。”
“啥問題?” 吳疾追問,眼睛睜得更大了些。
“噬獸!” 陳彪吐出這兩個字,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那是啥?” 吳疾一臉茫然,眉頭皺得更緊了。
陳彪一怔,盯著吳疾問道:“你不知道噬獸?”
“我應該知道?” 吳疾攤開雙手,一臉無辜。
“嗯,也許你們那邊不這麼叫,或者聯邦還沒出現噬獸呢。” 陳彪心裡估摸吳疾就是聯邦的人了,也沒再多問。
“噬獸是今年剛冒出來的一種怪物。” 陳彪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踱步,腳步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雙手時而背在身後,時而在身前擺動。
“又變異了?” 吳疾心裡一驚,他知道核輻射能讓動物變異,可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身體不自覺地坐直,眼睛緊緊盯著陳彪,等著他往下說。
“哪裡來的不太清楚,但那長相,可太瘮人了。” 陳彪說著,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絲懼色。
“瘮人?” 吳疾追問,心裡越發好奇。
“因為,噬獸就是人。” 陳彪重新坐回椅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凝重。
“人?” 吳疾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或者說,他們本來是人,不過現在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陳彪邊說邊搖頭,眼神裡透著一絲恐懼。
“不明白。” 吳疾皺著眉頭,還是一臉迷惑。
“你到時候看到就明白了。” 陳彪無奈地擺擺手。
“話得說清楚,不明不白不等於讓我去送死嗎?” 吳疾提高了聲音,有些不滿地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前傾,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彪。
“那是自然。” 陳彪也不示弱,同樣站起身來,與吳疾對視,眼神堅定。
凜冬末日的太陽,一直掛在西邊,壓根兒就沒有夜晚。
但人總是要睡覺的,所以各個營地都有自己的計時法子。
有些營地用手錶,當然得是機械結構的那種,還得時不時擺弄擺弄,確保它正常走時。
有些營地就原始點,用沙漏計時,這就比較麻煩了,得專門派人盯著,一刻都不能偷懶,眼睛得一直瞅著那沙子流。
而陳彪這兒有個擺鐘,機械結構的,所以他們就按這個擺鐘來算時間。
屋裡的擺鐘滴答滴答響著,在這寂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在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流逝,陳彪和吳疾就站在這擺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