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 吳疾毫不遲疑,手掌一翻,多出一個治療藥劑,順勢朝那男孩用力扔去。
“剎車失靈了,再說,是你自己突然跑出來的,算是撞你的賠償,知道怎麼用不?”
吳疾大聲說道。
“公司的治療藥劑?”
男孩眼睛一亮,迅速伸手接住,“當然,當然。”
隨後便把藥劑小心翼翼地塞進胸口衣服內襯,動作輕柔,似在呵護著什麼珍貴之物。
顯然他並不想此刻使用,或許家中有親人正急需。
“你叫什麼名字?” 吳疾問道,眼睛盯著男孩,等待回應。
“我叫張偉。” 男孩抬頭,眼神清澈。
“靠,這麼普通的名字?” 吳疾脫口而出,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普通?我父親說這個名字很偉大。” 男孩微微揚起下巴,神情帶著一絲自豪與倔強。
“咳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
吳疾輕咳幾聲,試圖掩飾尷尬。
好吧,吳疾心裡就是那個意思,畢竟這是全中國重名度第一的名字。
不過在這末日世界,誰還會真計較這個呢。
“你找我有事?” 吳疾迴歸正題,表情嚴肅。
“嗯,我們的營地需要僱一個賞金獵人。” 男孩認真說道,眼睛真誠地望著吳疾。
“行,那你帶路吧。” 吳疾點頭應允,他並不急於奔赴聯邦,在周邊逛逛也好,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
男孩轉身在前面領路,吳疾重新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跟在後面。
並非他不想讓男孩搭乘,只是在這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善意有時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誰能保證一個剛結識的陌生人,不會在背後突然捅上一刀?
吳疾手握油門,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摩托車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前行,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揚起一片塵土。
吳疾騎著摩托,猛地一轉方向,駛離那破裂得不成樣子的柏油路,一頭扎進了路旁那廢舊的停車場。
車輪在坑窪不平的地面上顛簸著,揚起一片塵土。
隨後,他又接連穿過幾個垃圾堆積如山的垃圾城,一路顛簸搖晃,終於來到了男孩口中所說的營地。
在這個世界,除了聯邦、公司、黑市這三大組織外,其他那些小股勢力,大多都自稱營地。
這些營地,要麼是以家庭成員為核心抱團,要麼就是不想受那三大勢力管束,畢竟流民走到哪兒都是被人看低的下等人,還不如自己人湊一塊兒。
還有個保障。
每個營地都有自己的立足根基,而這個營地的根基,便是眼前這廢棄的垃圾場。
只見垃圾場四周,廢舊的汽車橫七豎八地堆著,還有那被壓縮成一個個立方體的廢舊金屬,到處都是鏽跡斑斑,幾乎佔了大半地方。
吳疾之前搶來的那輛哈雷摩托,到了這兒停車場就已經開不進來了。
此刻這地面崎嶇不平,走在上面,感覺更像是在垃圾山上攀爬似的,每走一步,腳下的垃圾和廢舊物件就被踩得嘎吱作響。
一股濃烈的鐵鏽味猛地撲鼻而來,那味道直往人鼻子裡鑽,酸得人牙齒都打顫。
而且其中還夾雜著刺鼻的腐臭味,燻得人腦袋發暈,直想彎腰嘔吐。
就這情形,摩托車自然是進不來了,吳疾只能把它停在外面。
他身上只帶了那把從張三那兒搶來的沙漠之鷹,狙擊槍就沒帶了。
當然,腰邊還帶著一把小砍刀,也是從張三身上扒拉下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子彈。
這一身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