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疾雙眼猛地瞪大,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一般,先是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怔在那裡。
隨後眼中靈光如同湍急的水流般飛速流轉,緊接著,又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悶棍,再次愣住。
“怎麼回事?吳疾,我們鬼打牆了?”
張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嘴唇也微微哆嗦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
“你咋比喻的,鬼打牆是原地轉,我們這應該叫鬼撞牆。” 許悉說道。
剛說完,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擺手,“不對不對,這樣說不是我們成了鬼了。”
吳疾根本沒心思聽他們倆在那爭論,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那一片磚牆之上。
之前看到牆時他也是一怔,然後快速運轉火眼金睛,居然不是幻覺,真的是牆。
沒錯,他們宿舍的門竟然被磚牆嚴嚴實實地砌上了,完完全全被封死。
“有這種能力嗎?能在短時間內砌牆?”
吳疾喃喃自語,眉頭緊緊地擰成一個疙瘩,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跳動。
“土屬性嗎?”
許愁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摸那磚牆。
“你見過土屬性還帶磚頭水泥幫你蓋房子呀,你看這還整整齊齊地擺正的。” 張亮說道。
吳疾原本還沉浸在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中,被張亮這麼一嚷嚷,他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他猛地伸出手,用力地摸了摸那水泥磚頭,指尖傳來的觸感粗糙而乾燥。
他心裡一沉,或者說,這水泥的觸感告訴他,這玩意兒已經幹了很久,至少有幾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他們是被硬生生地傳送到了這鬼地方,又或者,整個宿舍樓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肆意分割、切塊,然後悄無聲息地搬走了。
吳疾腦子正飛速運轉著琢磨這事兒,突然,像是有一道電流擊中了他,他猛地一回頭,那動作快得帶起了一陣風。
原本,從宿舍陽臺望出去,辦公樓那清晰的輪廓都能瞧見。
可這一回頭,哪還有什麼操場辦公樓的景色呀,陽臺外面也被那冷冰冰的水泥嚴嚴實實地封堵住了,一絲縫隙都沒留。
在宿舍那夜燈昏黃微弱的光線映照下,這個宿舍此刻就仿若被封在了一片死寂的墓地之中,陰森得讓人心裡直發毛。
剛才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這一連串詭異事兒啊?
幾乎就是在瞬息之間,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切就已經變得如此荒誕可怕了。
張亮和許愁瞧見這場景,心裡那根緊繃的弦 “咯噔” 一下。
“靠,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張亮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一邊吼著,一邊揮舞著手臂,那手臂在空中慌亂地划動著,像是要把這詭異的一切給揮散掉。
許愁也沒好到哪兒去,他雙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抓住身邊的床鋪欄杆,手指因為用力過度都泛白了,嘴裡也跟著嘟囔著:“完了完了,這…… 這可咋整啊!”
吳疾聽著他倆這驚慌失措的叫嚷,心裡有點無語,心想著這本來就是有鬼在作祟好吧,還問怎麼回事兒。
那該死的蠆鬼界妖確實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過吳疾他們的宿舍了,還被吳疾猛地一扔,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他們就如同被施了封印術一樣,被困在了這四四方方的水泥磚牆之內,逃都沒處逃。
吳疾皺著眉頭,眉心都快擰成了一個疙瘩,腦子在飛速地思考著。
他想起林教官曾經和他們說過的話,精神力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