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的蘇曉曉，雙手環胸，實在不行，要不然她夜探皇宮？
不過那是下下選，白辰已經做過類似的選擇，皇帝現在想要的制衡絕不是另一個無視皇權的存在。
麻煩了，合理且尊重的與皇帝相遇。
或許還有引薦這一條路？
蘇曉曉眼睛亮了起來，她代入自己的想法。
當帝王找出有別於國師的修士後，第一時間把修士們集中在一起，然後會做什麼，當然是派遣親信與修士們接觸，判斷誰是可用之才。
事不宜遲，蘇曉曉化作遁光，直接沖向安頓修士的驛站，在守衛心中種下暗示，空房間多了一個記錄在冊的修士。
接下來她只需守株待兔。
天色漸暗，一輛低調的馬車從皇宮側門駛出，繞了一圈後，前往驛站。
車上的人，正是接下皇帝任務的丞相。
他需要把還留在驛站中的修士篩選一遍後，上報給陛下，看看其中有沒有可以與國師相抗衡的人選。
今日，有大臣試探地提出，需要國師再提供春耕的種子，被國師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說，自己是為國運而來，不能把力量用在這種細枝末節上。
國師對於國運的心思猶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先不論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就沖他的態度都不可能立刻答應。
人民是國家的根基，而民又以食為天。
國運也會跟安居樂業的人民相關。
國師拒絕提供糧食，不像是想要提升國運的模樣。
然而國師似乎篤定陛下最後會同意他的要求，畢竟長生不老的誘惑無人能抵擋，年邁的帝王更是如此。
驛站門口的守衛看到馬車停下時，公事公辦上前詢問，看到車夫亮出腰牌後，畢恭畢敬站在一旁。
丞相下車了，他年齡也不小了。
為了國家鞠躬盡瘁，這次死而後已也無無怨無悔。
來之前，他已經安排好了後事，他在親信中年齡最大，地位最高，由他來再合適不過。
修士對待凡人的態度丞相咳嗽兩聲，不知忽然發生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
蘇曉曉盤坐在房間中，聽見樓下的聲音，耳朵動了動。
聽見聲音的不止她一個，左右房間內都傳來騷動。
還留在驛站的修士，要麼是修為太過低微，還未接觸到因果孽力，初生牛犢不怕虎。
要麼則有自己暗地裡的打算，白辰可沒有隱瞞自己的做法，說不定也有修士想來碰運氣。
不管怎麼樣，她都會護著前來驛站的官員，那可是她的重要引薦人。
忽然，蘇曉曉袖中的白家老動了。
嗯？蘇曉曉拿出白家老棲身的瓷瓶，裡面裝的是黑土。
「白家老，怎麼了？」蘇曉曉問道，白家老跟她離開束縛他的土地後一直很安靜。
「我感覺到了故人的氣息，很微弱。」白家老急促地說。
「你的故人有什麼特徵？」
「被白家仙庇護的人身上會有刺蝟的印記，像是胎記一樣，」白家老快速說道，「沒有報完恩前，不管繁衍多少代，都會有。」
「我明白了。」蘇曉曉回答道，「放心，有我。」
白家老安靜了，他跟著怨靈離開荒山這麼快就有收穫，上天給他隱約的指示果然沒錯。
收起瓷瓶，蘇曉曉閉上眼睛，額外來的人，只有剛才下馬車的老人。
不是巧合，是天道在向她求助嗎？
蘇曉曉巍然不動。
第199章 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