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剛扛著醉酒不醒的天明回到了他的營帳之中,也沒有馬上叫醒天明,只是把天明扔在了他的床鋪上,自己就坐在營帳入口處,靜靜的等待天明酒意消散醒來。
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一個身穿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在草地裡狂奔不止,不知道在追尋著什麼,可能是遠處美好的事物,或者是在逃命。那明明是位男子,面容卻不輸女子而且沒有像女子一般抹上胭脂水粉面板都一樣的白皙。少年一路狂奔不停,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放慢速度,停在了一男一女的前面,鼻頭一酸,眼角不自覺地就流出了幾行清淚,當少年真真正正的看清出面前兩人的樣貌的時候,更是止不住的大哭起來,猛地一撲抱住了眼前的兩人。男人一副老者的樣子,駝背,慈愛,女人則是一副少女的模樣,端莊優雅卻又不缺活潑可愛。三人在這大草原之上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但當少年要開口講話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事物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廣袤的平原上,沒過膝蓋的青草開始慢慢變黃,然後萎縮,枯萎,最後變成了一團灰消散,短時間裡,一望無際的草原變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涼之地。少年還在驚訝周圍發生的變化的時候,眼前的老人和少女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兩人從腳尖開始,慢慢的像灰一般飛散,慢慢的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少年的面前,少年想要伸手去抓住兩人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手指只是抓住了一把飛灰在手上。“不!”少年痛苦的哀嚎。
一聲不字驚擾了坐在門口的屠剛,當屠剛回頭看見天明的時候,天明正坐在坐在床上,手伸起來保持著抓取的動作,上身更是顫抖不止,鼻子和嘴巴呼著粗氣,全然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光頭壯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邊上等天明先開口講話。天明半坐在床上,胸口起伏明顯,久久不能平復,整個後背的衣服都溼透了。屠剛沒進一步靠近這個年輕人,而且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做噩夢什麼的是人間常有的事情,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到底還是要自己扛,自己獨自去面對心裡的恐懼,不然不管別人怎麼勸和安慰都是沒有用的。過了半個時辰,天明才終於開口講話,他緩了口氣,斜著腦袋望向屠剛問道:“那個黃河是你的故交?聽你的話,他好像才剛回到軍營中吧。”屠剛雙手抱在胸前沒有去看還坐在床上的天明,一臉嚴肅的回答著天明的問題:“黃河,我的副官,人送外號笑面虎,不管做什麼事情遇到什麼問題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至於他去幹了什麼,這是軍事機密,你現在的身份我和你說不著。”天明還是不太理解,黃河是屠剛的副官,那應該是先鋒營官職不低的一個軍官將領啊,為什麼感覺先鋒營裡計程車兵和大戟士們都不大認識黃河啊。天明有點懵,但是也不太敢問,只是時不時的歪頭瞄一眼屠剛,那眼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一樣。“想問就問,不要在這拐彎抹角的想從我這得到答案。”屠剛發現了天明一直在瞟他,不耐煩的罵道,天明氣鼓鼓的瞪了一眼屠剛好像在埋怨屠剛說自己,但是看到屠剛回頭過來就馬上收起了表情不敢再去看屠剛,但是總是在好奇屠剛是什麼樣的表情,雖然害怕但是還是想要回頭去看屠剛,忍了兩三秒,還是忍不住的回頭去看了屠剛的表情。結果剛轉頭看屠剛的時候,一張凶神惡煞的臉佔滿了天明的所有視線,嚇得天明原地直接蹦了起來。“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不問!”天明就是要跟屠剛作對,他朝著屠剛大喊。“懶得逗你了,我也沒那麼個功夫去逗你,告訴你點東西也無妨,你不是好奇為什麼黃河明明是我副官,但是先鋒營裡的將士卻少有人知他的名號,對不對,這是你一直想問的對吧?”屠剛看向那個被自己嚇得飛起來的少年,還沒等少年張嘴回答,屠剛就先開口了,“他是影子。其餘的不要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天明傲嬌的一瞥,正要開口,屠剛又再次打斷了天明。“少說話,多做事,閉嘴吧,跟我去個地方,你要在路上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