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屋外一陣劇烈的馬蹄踩踏的聲音傳來,雙手緊緊握拳的彥終於坐不住了,她再也沒有有辦法讓自己強裝鎮定的坐在這裡了,抓住那人丟下的外衣就往外面衝去,連在門後把守的鬱書桓和吳峰都沒有注意到,彥直接就推門而出。
屋外平坦的地面上至少站著二百以上的騎兵,遠處的路上更是停著上千騎!紅衣少女震驚了,她的目光不停的在地上尋找那一襲白衣的身影,只見那白衣染成血衣的少年背對著自己坐在地上,那柄扶搖劍更是隨手的丟在了地上。少年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是體力透支的不行了,左手手臂上還流淌著鮮血,一滴一滴的在往下滴落。其餘幾位也受了不小的傷,全部都坐在地上喘息休息著,那幾百騎兵全部雙手抱拳單膝跪在那已經脫力的少年前面,“小的來遲,請公子責罰!”幾百聲責罰更是令人振聾發聵,讓本就震驚的彥有些懵了。
她發瘋似的衝向了坐在地上的他,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明明已經是痛哭流涕了,還假裝惡狠狠的喊道:“不許你死!你還沒有向我道歉!”感受到後背一股溫暖的天明溫柔的對她說道:“放心,我不會死的,我只是累了坐著休息一下。”天明微微轉身輕輕地用手抱住了她,順便想遮掩一下左手手臂的傷,另一隻手輕輕一揮,所有跪在面前的賢字營士兵全部起身撤離到路上,只留下二三十人打掃戰場。天明收起了一身的殺氣戾氣只剩下滿臉的溫柔,輕輕的用手背抬了一下彥的下巴,“你看你,嚇得嘴唇都白了都沒血色了,這樣就不好看了哦。”天明微笑的看著她,一邊用手幫她輕輕的梳理著因為奔跑而散落下來的頭髮。已經慢慢停止抽泣的彥一把拉開天明抱在自己身上的左手,用手指輕輕的在還在流淌鮮血的傷口上輕輕蘸了一下然後直接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現在呢?”傷口被發現的天明也沒有再遮遮掩掩的了,滿眼盡是她的說道:“真好看。”
鬱書桓和吳峰兩人攙扶著扶搖從石屋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喜愛穿紅衣紅裙的少女滿面羞紅的在已經是白衣染成血衣的少年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留下一個淡淡的唇印。鬱書桓等人全部都是面帶微笑的看著那一男一女,而扶搖則是有點失落黯然,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愣愣出神。
“父親,他身邊是她而非我啊,他眼裡獨她而無我啊。”
賢字營全體的亮相讓彥吃驚不小,本以為天明可能就是一個武功比較厲害的一個將種子弟,結果看著他一身白衣在敵軍中殺的七進七出底下還統領著一支千人的騎軍,不由得讓她想到了那個在兩國帝權雲霄交戰時帝權邊境突然名聲鵲起的賢字營,傳聞中賢字營的主將也是一位身著白衣勇武過人的年輕人。不禁讓彥想起了這次出行的其中一個目的.....
天明顯然是被彥的這一吻所震驚到了,平時遇事都是處變不驚面不改色的人結果臉又紅又發燙,看著天明臉紅,彥好像也突然反應過來了,立馬就蹦了起來跳出了天明的懷抱,一腳就給天明蹬開了,還好巧不巧的正好踢在了天明左手臂的傷口上面,疼的天明嘴唇也變得蒼白腦袋上更是冷汗直流差點就疼的暈了過去。
天明坐在地上大口著喘著粗氣,手臂上傷口傳來無法忍受的疼,黃豆粒大小的汗珠一直在滴,發現自己闖禍了的彥馬上就俯下身子將腦袋湊到天明的臉前,就像是第一次天明和彥見面時天明做的那樣。彥輕輕抬手用衣袖擦去天明額頭上的汗珠,可憐兮兮的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現在還很疼嗎?”面色蒼白的天明朝著她微笑道:“沒事,現在不疼了。”嘴巴上這樣講但是實際上疼的差點就要罵街爆粗口了。彥一邊幫天明擦著汗一邊輕輕的頂住他的額頭不讓他低下頭來,她盯著天明臉入迷的說道:“你的嘴唇也一樣沒有血色啊,整張臉也是蒼白的。雖然你長得好看,但是現在這樣子也就感覺一般。”天明用手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