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急忙下令快速打掃戰場隨後收縮戰陣,將翼虎軍全部散出四處警戒。
不足一個時辰,那些失去主人的戰馬的身上全部馱著幾具唐家軍士卒的屍首,慢慢的跟戰陣的一旁。天明心裡很矛盾,因為在這戰場上瞬息萬變時間就是一切,若是將注意力分散到別的地方那就很有可能影響到對決的勝負,但是戰馬上馱著的都是與自己一同出牧州征戰四方的同袍,若要丟下他們天明也於心不忍。
最讓一眾唐家將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在湖州戰場的西邊連續十數支響箭,敵軍來襲!
天明把廣王閆挺的屍身放到一匹戰馬的背上並且交代凌霜龍騎軍計程車卒一定要照看好,隨後一手扯住韁繩掉轉馬頭,“傷勢較重即將力竭的兄弟出陣!”
“出陣者,家中父母健在者入陣!”出列的人有一部分退回陣裡。
“出陣者,家中無兄弟者入陣!“又有一部份人入陣。
“出陣者,家中未有子嗣者入陣!”又是一部分人入陣,出陣者依舊有將近四千人。“全軍往湖州境內撤退!出陣者,隨我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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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深知這支來勢洶洶的騎軍對如今唐家軍的危險性有多高,越是危險便越是要自己親自去面對。“公子不可!”不知從哪裡冒出的一熟悉的聲音,讓天明皺起了眉頭。
“斷後這活,公子交給我最合適不過了。”聲音如此熟悉又有些許欠揍。天明猛然一回頭,那人左肩頭上一道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左臂像一根飄帶系在肩膀上,手臂的擺動幅度完全取決於現在風力的大小,即便身負重傷但是卻沒有從他聲音中聽出一點負傷疼痛的感覺,那張依舊笑嘻嘻的臉看上去是那麼欠揍,但是失去一隻眼睛的他怎麼也讓人提不起揍他的想法。
“準備迎戰!”鬱書桓衝到西面最前高聲呼喊。目光最遠處盡頭,一支騎軍已經出現在鬱書桓的眼中,為首的幾騎手中長矛上分別插著一具翼虎軍的屍首,看的鬱書桓的拳頭緊握嘴唇都被自己的牙齒咬破滲血。
那人朝著徐澤點頭示意,眼神堅毅,在他臉上見到了從未見過的嚴肅認真。默契十足的他們徐澤自然是心領神會,一舉跳到天明的馬背上與天明共乘一馬,趁天明還沒有反應過來徐澤一把搶過韁繩用力夾緊馬腹就衝了出去。鬱書桓也在此刻下令,“向湖州境內行軍!全軍撤退!”換做是別的任何一支軍隊,都會因為中途撤軍而士氣受損,但是他們是唐家軍。
大部分敵軍已經出現在目光盡頭,瞎了一隻眼的那人將唯一光明的那隻眼睛眯起遠遠望向敵軍攻來的方向。不知為何而笑,轉頭看向那群出陣的兄弟,那群出陣的騎卒也全部都認出了這立於最前方的男人。跟在大軍最後方的鬱書桓經過這個男人身邊的時候,將自己從一名湖州將領身上繳獲的將軍劍取下丟給了男人,並投來悲壯的眼神,隨後策馬離去,所有人的眼角旁都掛上了幾滴淚水。
天明百般掙扎都沒有辦法掙開徐澤的控制,儘管天明已經很強壯了,但是徐澤的身材依舊比天明大了一圈。“戰爭就是這樣殘酷,他們都不希望你和他們一起去送死!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的帶領大家一路取勝!”儘管天明和徐澤都淚流滿面,但是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總是要冷靜下來面對接下來的戰鬥的。
男人看著與自己反方向行軍的大部隊,臉上浮現些許笑容,“你們這群連女人滋味都沒嘗過的,還是給我好好活著吧!老子家裡媳婦新給我添了一個小子,真沒想到沒有家的我能遇見兄弟們還能在牧州有了自己的家,我黃標,死而無憾!”
“弟兄們!我唐家軍當死則死,死得其所!願捨生者,隨我共赴黃泉!”
天明會把黃標放在牧州軍統領這個位置上,在一眾唐家將心中已經是一個退居二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