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把你們知道的陵州官場都給本王說說吧。”潘務也不愧是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的人了,立刻就將腰間佩的那柄劍取下獻給天明,“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明沒有去接劍而是轉身去從地上把昏迷的潘林一路拖到他的面前,一巴掌打在昏迷不醒的胖子臉上,疼痛感瞬間讓他睜眼清醒,“你睡得很香啊。”捂住半邊臉目光呆滯一直淌口水的潘林,“攤上你這麼個逆子啊,你爹為你也是操碎了心。”
潘務雙手捧劍跪在地上,除了心疼自己的兒子還有許多的無奈,何時胡鬧都隨他了偏偏在新藩王準備整治陵州的時候鬧事,還鬧到了未來準王妃和凌霄王的頭上,調戲未來準王妃這個罪名,他一家人的腦袋都不夠砍了。還有那個吳法,真是人如其名無法無天啊,浩浩蕩蕩的動了真格結果連人的衣袖都沒摸著就被殺的精光,他還得背上一條刺殺凌霄王的罪名,全族怕是都難以倖免了。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潘大人,你兒子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呢。”潘務陪著天明強顏歡笑,給自己扣上一個清官的高帽子還讓自己來處理潘林,他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用餘光瞟了一眼跪在邊上的吳法,眼裡只剩下空虛整個人都如同行屍走肉,潘務還是很能理解吳法此時此刻的心情的,且不去管他會被定什麼樣的罪名,光是他引以為豪的自己親自練出來的一千人馬,光是被凌霄王一個人就殺了將近百人,凌霄王麾下的兵馬悄無聲息進入陵州更是就潛伏在這條街上,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的兒子固然是重要的,但是他親自練出來的一千兵馬那才是他的心頭肉,當著他的面被全部射殺,這倒不如讓他直接死了算了。
潘務和吳法也算是有很深的交情了,兩家的孩子又是整天混在一起欺男霸女的狐朋狗友,潘務還在替吳法覺得可憐的時候,這傢伙竟然語出驚人的開口問凌霄王:“罪人想問王爺,末將的一千兵馬在王爺軍中能排到什麼層次。”
天明看向長跪不起眼裡已經失去神采的吳法,他能理解作為一個帶兵的武將遭受這樣的事情會受到什麼樣的挫折,但還是不留情面的回答道:“不入流。”三個字就像三根針一樣刺入他的耳朵和心裡,他忙活了大半輩子的引以為傲的東西在真正行家的眼裡就是不入流三個字,這一刻他內心的那抹光亮就這樣消失。吳法瘋了一樣的大笑起來,他的心已經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天明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招手喚來吳峰,“削去吳法陵州參將的官職,抄沒吳家家產,誅殺滿門。”
鎮安軍士卒迅速上前將還在瘋癲大笑的吳法連同還沉浸在自責懺悔的吳法之子拿下,吳峰毫不留情的就在大街上將兩人解決,“抄沒吳家家產,誅滅吳家滿門。”鎮安軍士卒默契的就像是一個人,即刻啟程奔向吳家,全程一句話沒有一個多餘的聲音也沒有。
鎮安軍的組建和訓練全都是天明授意的,當時交給吳峰的時候天明就僅僅是說了一句話,“無需上陣殺敵,行動如同鬼魅。”這就造就了這支特殊的軍隊。這支隊伍不需要對外征伐甚至不需要有人知道他存在於世,這是一支天明專門準備用來控制凌霄三州的特殊監察部隊。北方草原立國元蒼,帝權閆明登基,天明如今是元蒼南下的絆腳石是必須要根除的障礙,閆明也對天明不得不防,各方滲透的諜子是防不勝防的,刺殺或策反凌霄官員又或者刺探凌霄軍情,這便是鎮安軍的職責所在,淡入人群之中隱入黑暗夜裡,監視凌霄官員的一舉一動。
據天明的推算,陵州應該有五成以上的官員為官比較正直,天明不想知道這群官員利用職務之便貪汙受賄了多少,只要凡事不做得太狠萬事留有餘地,給百姓留條活路,天明也不會與他計較,史書上歷朝數代,貪腐都是難以解決的問題,畢竟人人都有私心,若是無慾無求的空有一身抱負反倒是輪到天明頭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