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蟒袍換龍袍的那人,站在他以前從未來過的一處宅邸的門口,牌匾上赫然兩個大字,魏府。
“朕還是個藩王的時候就聽說,帝都魏府就是我帝權第二個小朝廷,今天終於有機會一睹尊容了。”這個終於坐上龍椅的男人緊閉雙眼,除了坐上皇位的那一刻,現在站在這應該是他最享受的時刻了。他猛地一吸,“這個味道,朕很喜歡。”
隨行的親衛推開府邸的大門,一個渾身血跡披頭散髮的女子拄劍而坐,在她身下的是大片的屍體以及滿地的血流成河。“奴家參見陛下。”一股子暴戾嗜殺的感覺撲面而來,很難讓人相信眼前這人是魏全平日裡溫婉端莊的妻子。血腥氣瀰漫整座府邸,眼前此人幾近瘋魔癲狂,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以一種極其怪異的狀態向穿龍袍的男人施了一個萬福。“朕還沒來你就已經殺乾淨了,倒也是省了許多事。”龍袍男人笑道,隨後進入府邸。
那女人突然抬劍,男人身邊的親衛全部拔刀相對如臨大敵。男人舉手讓親衛退去,仍是向前邁出幾步,那女人橫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裡恢復往日的溫柔,男人不顧她的動作繼續向裡走。“他在裡面等你。”男人冷淡的嗯了一聲便與她擦肩而過。
“我在下面等你。”她回頭望向身後的那間屋子,眼角滑出幾滴淚水,深情的看了一眼,她將頭一扭,自盡倒在了血泊之中。
穿龍袍的男人親手推開那間屋子的門,終於見到了他此行最想要見到的人,病重到無法起身,曾權傾朝野的魏全。
“許久未見,如今已經病重到宛如一條死狗?”閆明開口譏諷道,“你倒是好心,幫朕殺光了你府邸上下所有人,省的下詔誅你九族了。”
魏全虛弱的癱坐在椅子上,如今的他想要張嘴講話都是極其困難的。閆明隨便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你想要為閆輝銘守天下,你想要削藩,想要為後代謀求一份官身,但是如今你又做到了什麼?”
“林翔昊是大才,我也不介意他是你的義子,可以留有大用。至於高宇灝的異姓王不會留,和他弟弟高宇熊一起,貶為庶人。”閆明看魏全好像要張嘴,他讓侍衛先把他的嘴捂住。
“你不過是我有意在朝廷上樹立的政敵,現在你也算是完成了你應存在的意義了,讓你權傾朝野這麼多年,壓制了我這麼多年,你這輩子也算是值了。”閆明這時讓侍衛鬆開魏全,下手沒有輕重的侍衛將手鬆開,被憋紅臉的魏全大口大口的呼吸,虛弱的身體緩和了好一會才平復了呼吸。“但我看重你的能力,我可以重用林翔昊當然也可以重用你,做個註定上不了檯面無人知曉的隱士幕僚。”
緩過來的魏全看著眼前這個篡位奪權的男人,有氣無力的說道:“要殺便殺,不殺我魏全你將終日無法安睡。”閆明一言不發,他們之間並無太多的話可以說,起身就向外走去。
魏全看著那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彎刀,越過那人的背影望向已經倒在血泊中相伴多年的女子,“我來了。”
權傾朝野多年的魏全,成了新皇登基的墊腳石,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府上。
九月的第一次朝會,也是新帝登基以來第一次早朝,除了剛剛入仕的新官,參加這次朝會的還有燕嶺關戰場回來的邢德陽和林翔昊以及高宇灝高宇熊兩兄弟,唐天明和王珩也受邀參加。林翔昊和唐天明兩人一見到面就針鋒相對,唐天明永遠都不會忘記在湖州外林翔昊的所作所為,只不過兩人在大殿之上,需要收斂這才暫緩兩人的對峙。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天明立於武將隊伍的首位,身後是邢德陽然後是林翔昊,任是誰都不會對此有異議。閆明能坐上龍椅登基稱帝,唐天明當居首功,御賜不跪的他自然是站在最前。
從入京開始,邢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