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率軍充當大軍的開路先鋒,手中的兵力不斷被攔截敵軍消耗,一路北上到京城之外,天明手上就再沒有足夠的底牌和閆明競爭,但是現在反而讓天明佔了先機,很有可能讓閆明這麼多年的部署功虧一簣為他人做了嫁衣。
在還沒有打到京都的時候,閆明比誰都希望天明能好好活著,但是在京都已經近在咫尺的時候,他卻無比的希望天明馬上就暴斃而亡,這就是閆明的野心,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唐老將軍,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皇帝已經憔悴的不像是一位睥睨天下的皇帝,更像是一個犯了大錯的小孩。閆輝銘獨自一人來到天牢面對關在裡面已經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唐燁偉。
如果不是看在唐燁偉戎馬一生滿身功勳,閆輝銘也不好對一個花甲老人施以重刑,不然就唐燁偉現在的狀況,早早就死在了天牢中了。
唐燁偉即使全身無力但也踉蹌起身蹣跚的走到牢門旁跪下。“罪臣參見陛下!”閆輝銘已經不想再抵抗了,自知閆明才是真正的帝權之主的合適人選,更何況如今又有誰能阻擋閆明和唐天明的聯軍呢,滿朝文武又有多少能一心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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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個不稱職的皇帝,但是父皇交到我手上的江山社稷我一定不能拱手讓給外人。”閆輝銘的眼角噙著淚,現在已經沒有能阻擋唐天明和閆明的能力,他很清楚等閆明攻入帝都城門的那一刻他的下場是什麼。
他來這裡不是為了和唐燁偉說這些的,他不怕死,唯獨怕閆煌打下來帝權的基業在他手上交到了外人的手上,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父親。
唐燁偉雖已年老力弱,但混跡官場多年,又看遍人間冷暖,他自然是清楚閆輝銘親自來著天牢的目的。
一個年邁的罪臣長跪不起,一個年輕的昏君席地而坐,君臣二人隔著牢門交談,這是兩人第一次談話也將會是最後一次。
兩人從白天談到黑夜,又從黑夜談到清晨,閆輝銘失魂落魄的從天牢離開,身為帝王的他,此刻又有誰能懂他的心情?
看著日漸憔悴的皇帝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他們只知手捧聖賢書只會寫些無用文章附庸風雅,百無一用。至於武將,坐而論道紙上談兵,亦是無用之人。
“啟稟陛下,臣認為攘外必先安內,秦王叛亂一日不除我帝權一日無法集中精力抵禦外敵。”一個面白體肥的年輕文官從佇列中擠出來向閆輝銘進言。
“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今日見果不其然,黃大人如果見過戰場上的殘酷就說不出這樣的話!”面板黝黑身材精瘦的官員毫不留面子的懟道。“如何安內如何攘外?秦王麾下將卒勇猛豈是地方的散兵遊勇所能抵禦?”這人聲音越發的響亮,尖銳的言論充斥整個大殿。
這個黃大人向外踏出一步轉身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出聲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身為朝廷命官,既受皇恩豈能替叛賊說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此時不少官員都義憤填膺的站出來譴責那人。
“我帝權兒郎在戰場上浴血廝殺,諸位大人遠離紛爭在這大殿上誇誇其談。”這人站出列先向龍椅上扶額思考的閆輝銘行禮,隨後轉身盯著那位黃大人。“地方軍隊計程車卒常常食不果腹,軍餉更是被以各種理由剋扣延遲發放,這些士卒的身材甚至不足黃大人的一半健碩,如何能打勝仗?”
那黃大人不甘示弱的回擊道:“我天生身材便是如此,朝廷養他們就是讓他們打勝仗的,不然花那麼多錢都是幹什麼吃的!”
“黃大人你才是好大的膽子!利用官位聯合官員私吞軍糧銀響給自己餵養的白白胖胖的,反到頭來責備那些食不飽穿不暖的兵卒不能打仗,黃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轟的一聲那黃大人一屁股墜地,感覺地都顫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