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到了內心最深刻的痛楚,這段日子的委屈一下便化作酸意湧上了盛悅的鼻尖,刺激得她眼眶發紅,卻很倔強地擦掉了眼淚,語氣低落下去:&ldo;我以為他是個不會動心的人……我以為他對誰都一樣……可為什麼……&rdo;
她說著便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盯得齊箏產生了些莫須有的負罪感。
她沙啞著嗓子,語氣明顯弱了許多:&ldo;自從知道他為了送你禮物,給所有人都送了禮,我就沒有一刻不恨你的……&rdo;
齊箏聞言波動不大,卻仍是暗嘆口氣。她這才真的確認,這件事的傳播力有多可怕。
所以她後來申請一些校內組織的公開活動明顯容易了許多,並不是她的錯覺。
齊箏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盛悅這種控訴與質問。
若她是單純討厭自己那還好辦,可她討厭的不是自己,而是和夏念森相關的自己。
況且盛悅並沒有太大殺傷力,說的話對齊箏而言也是不痛不癢的,她當場已經以牙還牙,說欠也沒欠什麼。
在透過觀察逐漸確認,盛悅的確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連和她扯頭花都是忙裡偷閒後,齊箏也放下了那點防備:&ldo;你要我說實話,我就說句實話。展會名額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作為替補上去的,那時候我跟夏念森並不熟。最重要的是,你沒必要恨我,因為我對夏念森來說和你們沒有不同,而他對我來說也沒有多特別。&rdo;
齊箏淡然的陳述讓盛悅的抽泣半道止歇,她哽咽地問道:&ldo;什麼意思?你……你沒和他在一起嗎?你不喜歡他?&rdo;
齊箏想,這誤會可太大了。
不知道是盛悅個人的推測,還是已經有這樣的風言風語。
無論是哪種,齊箏都很耐心地解釋道:&ldo;當然沒有,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可能他值得被很多人喜歡,但我確實不喜歡他。&rdo;
齊箏認真時有種莫名讓人信服的能力,如果她實際用了三分的誠意,那麼配合上她無害的外表與誠摯的表情,就能讓人感覺到十分。
何況她說的都是真心話。
所以聽到這話的盛悅止住了哭泣,抹了一把臉,那副有些驚喜與萬幸的模樣就要呼之欲出,彷彿她還沒失去這個朋友。
但還沒等她真的綻放出一個笑容,那將笑未笑的肌肉就突然定格了。
盛悅的目光一動不動,越過齊箏看向她的背後,眼底漸漸浮起難辨的情緒。
齊箏眼見盛悅的表情越來越僵硬,竟是摻進了些若有似無的恐懼,不禁順著她的目光,轉頭看去。
約莫三米外的視線盡頭,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陰鷙的夏念森。
第69章 恐嚇:未來可不僅僅是前途
夏念森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在那,手上提著剛從街對面那家百年品牌的首飾店裡帶出來的精緻禮盒。
禮盒裡塞著的卡片似乎由於腳步匆忙並沒有塞得太穩當,一陣風剛好吹過,便從縫隙中吹落,剛好掉在齊箏的腳邊。
齊箏彎腰撿起,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信箋開頭那寫得飛揚跋扈的&ldo;to齊箏&rdo;。
後面還有一行字,齊箏沒仔細看,只隱約見到&ldo;birthday&rdo;的字樣。
她能感受到來自夏念森的目光正籠罩著她,現在實在不是什麼認真研讀的好時機。
有意無意縮在齊箏背後的盛悅根本不敢動彈,她早已收起臉上悲慼的神色,只希望降低些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