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其實是往角落看去。
他當然可以理解成是齊箏為了他的方便才這麼做，但當她問出那個問題，夏念森就知道根本不是。
&ldo;刪帖子？&rdo;夏念森將目光重新落回齊箏身上，帶上了慣常有些輕蔑的冷漠，&ldo;刪什麼帖子？&rdo;
齊箏並不避諱：&ldo;你應該知道的，紀懷序的事。&rdo;
夏念森不意外：&ldo;哦，他啊。&rdo;
他頓了頓，卻是明知故問：&ldo;他怎麼了？&rdo;
齊箏盯著他的眼睛。一秒，兩秒。
最後她坐直了身體，語調未變：&ldo;他爸媽來找他了。&rdo;
夏念森點點頭：&ldo;哦。&rdo;
他沒有去問紀懷序爸媽來找他又如何，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齊箏的手在桌下慢慢握成了拳，又鬆開：&ldo;可以幫個忙嗎？&rdo;
夏念森像是真的認真思考了片刻：&ldo;刪帖？這個我還真幫不了。&rdo;
他有些為難的樣子：&ldo;我哪有這麼大權力？學校又不是我家開的。論壇表面上是學生在管，實際上學生又不能真做決定，況且我又不接觸這種東西。&rdo;
&ldo;就是因為知道是這樣，所以才想請你幫忙。&rdo;
齊箏仍舊在耐心地說明，這反倒讓夏念森心裡不是滋味了起來。
他撇開剛才在談論的話題，轉而問道：&ldo;你為了他求我？&rdo;
齊箏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卻並沒有否定的意思。
&ldo;呵。&rdo;夏念森傾身過去，問得有些不懷好意，&ldo;他到底跟你什麼關係啊？&rdo;
齊箏直視著他，並不退怯：&ldo;他幫過我。&rdo;
&ldo;你不會是說那天晚上幫你墊了錢吧？&rdo;夏念森輕笑，&ldo;你猜我信不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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