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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呢?”
江隨之第一時間將手機鎖屏,聲音也瞬間消失,這狹小的一方天地裡恢復了寧靜。
“怎麼有小孩子的聲音?”江和昌左右看了一眼,輕輕皺眉,“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自從上次在書房裡大吵一次後,現在兩人見面就沒個好臉色,江隨之並沒有把希望放在這位父親身上。
不管站在自己還是站在江言的角度,江和昌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當然江隨之也沒有那麼貪心,到了這個年紀還奢望什麼親情。
這也是哪怕跟江和昌不合他也能泰然自若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這些人跟陌生人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比陌生人更聒噪一些虛偽一些。
他見得多了。
但他聽到江和昌問:“查到什麼了?”
江隨之將自己徹底隱在黑暗裡,短促笑了聲:“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想要股份嗎?”江和昌答非所問。
雖然江和昌現在幾乎已經不再插手集團的事,給了自己兒子在集團最大的話語權,但實際上除了兒子該有的那份股,絕大多股都還掌握在他自己手上。
江和昌沒看他,而是自己點了一根菸:“哪怕不喜歡也要回來,不就是為了個那些股份嗎?”
江隨之並沒有否認:“那你還問什麼?”
“給你。”
江和昌說完這句話,黑暗中的人動了動,在隱晦的光線中,江隨之終於轉過頭來:“給我?”
“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江和昌吐出一口煙,聲音也因為抽菸變得有些沙啞,更顯蒼老,“我是一個自私的人。”
他從來都沒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有多少好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是個好人,他就不會把江隨之丟在外面不管不問那麼多年,如果是個好人,也不會揹著江言把那個女人送走,瞞著那個女人懷孕的事實,抹去那個人的所有痕跡,讓江言臨死前都沒有再見她們一面。
他一直都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所以從父親手中得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財產後,可以果斷放棄自己的幸福選擇跟江言的母親聯姻生下孩子。
江言的事他何嘗沒有經歷過,江言母親死的早,那會兒他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也曾為其他人心動過,也想像江言那樣不管不顧,那個女人是江隨之的母親。
但後來江和昌才明白這份不管不顧是會給人帶來災難的,而那個時候滿心都撲在事業上的他哪裡知道要走到高位,這其中水會有多深,他走的每一步都靠著自己試探。
所以在江隨之母親再一次因為自己身處險境後,他才狠心跟人分開,只是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在江隨之母親離開後他一人扛著集團走過來,將多少明裡暗裡的人揪出來才能得到一份安寧,得以護得江言長大。
江言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江家長子,他只有更優秀更強大才能保護自己。
所以江和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鞭策他,讓他走自己曾經走過來的路。
他後來才知道江隨之的存在,在他母親過世之後,也知道他過得很艱難,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用各種別人不知道的方式讓他可以平安長大。
而江和昌也有兄弟姐妹,知道同一個家裡多少顆心藏著多少事,而江隨之的性子太野了,不適合這樣的家庭,留在外面對他來說可能更適合。
但江和昌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江言會找到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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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設著這兩兄弟偷偷的相處,覺得這樣也好。
但也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江隨之不是自己,江言也不是自己,他們都有自己的思想和打算。
江言再怎麼聰明縝密也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