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乾枯手掌上傳來的溫度,姜新月心中那壓抑許久的委屈如火山噴發,再也抑制不住。
雙眼瞬間被淚水模糊,她嘴唇不住地顫抖,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夫君!”
姜新月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撲進了姬驚霄的懷抱。
這個曾讓她厭惡、害怕的懷抱,可此刻卻成了她唯一的避風港。
姬驚霄微微抬起手,粗糙的手指帶著溫柔的力量,輕輕拭去姜新月眼角不斷湧出的淚水。
動作很慢,很輕,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同時,另一隻手也緩緩伸了出來,慢慢爬上姜新月的纖腰,將她牢牢地摟在自己懷裡。
“媳婦兒,沒事,天塌不了,一切有為夫呢。”
姬驚霄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猶如陣陣暖流,緩緩淌入姜新月的心田。
姜新月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她有些不敢置信,這個老頭兒真願意為了她得罪眾人嗎?
眾人頓時傻眼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嘴巴也不自覺地張成了“o”型。像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站在原地,滿臉震驚。
雖然傳言姜新月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眾人從未見過姜新月主動靠近誰,更別提如此親暱地稱呼他人為“夫君”了。
如今她不但喚了一個老頭夫君,更是小鳥依人般靠在老頭懷中!
簡直是一顆重磅炸彈,直接把眾人的三觀炸得粉碎。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回過神來。開始對姜新月陰陽怪氣:
“喲,姜新月,你還真是飢不擇食啊,找了這麼個糟老頭子當男人,也不嫌丟人啊。”
“哈哈,賤女人,你這是想從良嗎?不像啊,該不會玩膩了英俊小夥,想玩玩老頭吧!口味真重。”
“姜新月,你是不是沒人要了,隨便找個老東西就撲上去,也太沒品了吧。不過,勞資好心提醒你,悠著點,別明天就給老頭辦喪事!”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說得很難聽,一直喋喋不休,姬驚霄想說話都插不上嘴。
只好扭頭對不遠處的蘇瑾道:“師弟,麻煩讓這些人先閉嘴。”
蘇瑾跟在姬驚霄身邊十多年,還從未見姬驚霄如今日這般,聽那平淡的語氣,便知道他是真生氣了。
眼前的這些傢伙什麼玩意兒?不知道他師兄身體不好嗎?
居然還敢惹他師兄生氣,真該死!
一股金丹巔峰的強大威壓,瞬間從蘇瑾身上散發出來。
威壓如同實質化的浪潮一般,朝著眾人洶湧而去。
那些還在口出惡言的人突然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話語硬生生地停在了嘴邊。
蘇瑾向前邁了一步,這一步看似平常,威壓卻變強了數倍!
眾人只覺得如同被重錘擊打,膝蓋不受控制地緩緩彎曲。
“撲通”
“撲通”
……
眾人一個接一個地跪了下去。與此同時,口中還噴出鮮血,鮮紅的血液在地上濺出一朵朵血花,觸目驚心。
林羽此時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用手指著姬驚霄,色厲內荏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靈藥堂傷人,就不怕宗門治罪嗎?”
姬驚霄只是淡淡地瞥了林羽一眼:“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姜新月的男人,也是與她拜過天地的夫君。”
林羽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張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姜新月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就只能跟你這種老東西混在一起了。”
姬驚霄眼神一冷,聲音低沉:“你有種再罵一句試試?”
林羽似乎不知死活,依舊罵道:“姜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