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鮑將軍情況如何?”
軍醫搖頭嘆息道:“將軍,鮑將軍這是氣急攻心,體內氣血翻湧,紊亂至極。他本就身負重傷,今日又……情況實在不妙。”
典滿急道:“可有辦法救治?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
軍醫面露難色:“將軍,我會盡力一試。但鮑將軍的心脈受損嚴重,猶如風中之燭,怕是……時日無多了。這氣血逆行,已衝擊到他五臟六腑,就算能暫時穩住,也只是迴光返照,實在是難吶。”
典滿緊握著拳頭,望著昏迷的鮑信,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
鮑信畢竟一方諸侯,他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已經是大難不死。他若是和橋瑁一般,在戰場上就這樣死去,還則罷了。但是鮑信畢竟到了典滿之手,便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死去。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去,盡力而為。”典滿特意囑咐軍醫,隨即轉身離去。
“元化先生現在臨淄,如今大雪封路,也無法至此。況且,若真等元化先生來到,恐怕鮑信也……”
典滿眉頭緊鎖,在屋外來回踱步,雪花落在他的肩頭也渾然不覺。如今鮑信情況危急,若有個萬一,必須要為他身後之事考慮。沉思片刻後,他猛地停下腳步,喚來一名親信士卒。
“你速帶一隊人馬,前往盧縣。”典滿神色嚴肅,目光堅定地看著士卒,“汝此去,務必告知盧縣守將,接鮑將軍的妻兒來祝阿城,不得有誤。”
士卒抱拳領命:“將軍,大雪封路,此行怕是艱難。”
“我知這一路不易,但務必克服。”典滿拍了拍士卒的肩膀,“多帶些乾糧、禦寒衣物,再備上幾匹好馬,輪換著趕路。遇到雪厚難行之處,不可硬闖。只是務必要快,鮑信恐怕時日不多。”
“諾!”士卒聞言,轉身欲走,典滿又喊住他。
“記住,見到鮑將軍妻兒,要以禮相待,不可有絲毫冒犯。告知他們鮑將軍的情況,路上悉心照料,如有閃失,軍法處置。”典滿叮囑道。
士卒領命而去,典滿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又高聲喊道:“速去準備,即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