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人相見?”裴疆正處理公務,自從珩帝失蹤後,他就一直在心煩著。
如今聽到有人來說是故人相見,這就有點心煩了。
故人相見不是沒有,大多都是來攀炎附勢的,他也就全都給打發走了,心想著也跟著打發走吧,給點錢就這麼算了。
至於給官,這個不可能的,哪有隨隨便便的給這東西。
“按照之前的等等,來的是個什麼人?”他本來想說按照之前的方式打發走,不過再一想,這麼做有點不太好,好歹也得問一下是個什麼人才行,之前也是問了才說處理方案,這一次心煩,差一點就直接忽略了。
“對方說是岱廟故人,說是來找主公您給履行約定的。”侍從倒也沒有添油加醋或者是有什麼刪減。
此話一出,裴疆立刻就臉上露出了喜色來。
“原來是王先生來了,快請!”
岱廟故人,約定,這兩個只要組合在一起,裴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學書’。
要說改變他一生的人,除了‘王學書’,其他人還真就不值一提。
“主公,這位先生是何人?又與主公有什麼約定?”一旁的中年人見到這一幕,也是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他並非是打算爭寵或者爭權,只是想著千萬別是某些離譜的約定。
“這件事還得從當初”裴疆簡略的概括了一下情況,這才讓中年人瞭解了大概。
中年人臉色也是有些懵逼:“所以咱們真的是岱廟嫡系?”
他確實是沒想到之前裴疆一直以岱廟嫡系自居,還以為只是為了自己的人設,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連他們用的符籙,也是岱廟傳下來的。
“對啊,我從一開始就是這麼說的。”裴疆也是無語。
“此等大才,主公應當儘快將其招入麾下,以免在野不測。”中年人第一個想法肯定就是招攬對方了。
至於說保住太山岱廟祖庭,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事情,給名聲給財富但是不給權,也就是不能擴張無法傳教,象徵大於實際就可以了。
“我盡力。”對此,裴疆其實沒有多少底,畢竟之前‘王學書’已經拒絕過了。
“還有一事,還需主公謹慎考慮。”說到這裡時,中年人神色裡帶著嚴肅:“若是岱廟要擴張,主公切勿答應,哪怕是王先生挾恩圖報也是如此,免得後人再受無妄之災。”
“我自曉得。”裴疆自然是知道的。
岱廟要榮華富貴和名聲,他可以給,可是要想傳教壯大,那他不僅不會給,還會大力限制。
“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行避諱一番。”說完,中年人便起身朝著被屏風遮住的後堂而去,在這裡對方看不見,而中年人卻也能夠聽見,並且還能夠透過一些暗示給予裴疆提醒,這算是幕僚的作用之一。
中年人要高一點,屬於軍師,不過也能幹幕僚的活就是了。
“去吧。”裴疆自然沒有攔著了,對方是自己的心腹,肯定是信任了。
‘王學書’雖然對他恩重如山,但是卻也知曉對方本來就是有目的的利用自己,肯定是有所圖,恩是恩,天下是天下。
不一會,‘王學書’就被帶了上來,對方風采依舊,還是那個少年模樣。
“好久不見了,王先生,快請坐。”裴疆起身相迎。
王臨池見此,也是滿面笑容:“不敢不敢,如今裴大人可是了不得了。”
說話間,二人便坐了下來開始敘舊,不得不說,裴疆的變化很大,當初剛見面那會兒,裴疆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熱血少年,說話都能噎死人的那一種。
但是現在,卻應對自如,並且還想著從王臨池這裡套話,王臨池倒沒有套話,他一直都有注視裴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