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裴疆再開口,王臨池就消失了。
見到這一幕,裴疆沒有任何驚訝,這是符籙·挪移符的功效,能夠讓人悄無聲息的挪移至符籙距離範圍內的任意地點。
這等神符,製造出來也不簡單,極為的珍貴。
然而在王臨池這裡,卻用作是趕路,也能夠看出來王臨池身上到底有多少符籙了。
‘剛才那一手,應該是芥子符吧。’裴疆不由得想起來王臨池從懷裡取出了《符道真解》時的場面,納須彌於芥子。
一時間他也是有些豔羨,要是自己能夠有一張,那肯定是非常的便利,然而所需要的時間和相應的材料,讓他有些望而卻步,他想要製造出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罷了,還是先脫困再說。”裴疆把心思壓下,他其實心裡也有些埋怨,王臨池既然能走,為什麼不把自己一起帶走,以對方手上的挪移符,再帶他一人也是綽綽有餘。
可惜,事實就是事實,沒有辦法改變。
他因此也只能自己想辦法。
若是他手上有相應的材料那就好辦了,以目前的時節,他還是能夠製造出能夠逃出的符籙。
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材料,他就是有通天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只能老實的等著合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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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個時候,裴疆想起了王臨池與他說過的這麼一句話來,對方說這是自己逃出生天的機會。
‘王侯將相併不是天生就是王侯將相。’
他在心裡想著,這句話有什麼意義?
反正在大珩的宣傳裡,貴人永遠是貴人,賤民則一輩子是賤民,妖神則是至高無上。
所以很多人並沒有去深入思考這個問題過。
看著這大量的人牲,一時間,他似乎是抓住了某種靈光。
‘那我們就天生就該是人牲嗎?’裴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不,他不是天生的人牲,只是朝廷強迫他變成了人牲。
“從一開始,你們和我們,都沒有多少區別的。”
“難怪王先生會說,這是我逃出生天的機會。”
“這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逃出生天”
“是造反!”
深入思考後,再覆盤這些時日所學,他發現,王臨池表面上教導他的是符籙之道,實際上教導他的是造反本事。
真正的符籙之道,是在他手中的這本《符道真解》裡,所以對方才會走的這麼雲淡風輕,因為他真的已經教完了。
符籙是用來打的,能打就行,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可是造反,卻需要很多東西,而王臨池已經交給他了。
剩下的,自然就是靠他自己了。
離京都越近,他們的壽命就越短,所以想要活命,就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這些同為人牲的倒黴蛋裡,拉出一夥自己的班子,殺出重圍才行。
“岱廟,確實是不一般。”
王臨池見到醒悟過來的裴疆,也是很滿意,對方有點類似於大智若愚的型別,如果有人給他承擔壓力,那麼他就會表現出愚的那一面,不過這個愚不是愚蠢,而是表示他很會用人,完全不用自己思考,只需要把握好大方向和大戰略就可以了。
然而要是沒人給他承擔壓力,那麼他智的這一面就會上線,王臨池剛離開沒多久,因為生存壓力的緣故,裴疆的智商上線,很快就整合了這些時日來王臨池傳授給他的知識,並且察覺到了王臨池的意圖。
甚至連當初隱性的造反攻略都給翻了出來,只是這攻略很粗糙,就只有一個大概的走向,細節之類的還需要他自己去把握。
不過要是連這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