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面前的珍饈美饌,流光打在熟透的油上面,散發出誘人的光芒,熱氣像街邊的娼妓一樣,不斷的勾引著敏感的鼻頭。
卓矢在此刻彷彿被一種不知名的感情佔據了,沒有任何的口腹之慾。
唯有透過那一排排一重重酒池肉林看到的奧爾菲斯端莊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對他生了許多好感。
在這宛如刑場的餐桌上呆了不知多久,直到面前的菜失去了原本的鮮活,像年邁一般失去了熱情,不再可以憑藉自己的優勢吸引著客戶。
彷彿剛才的宣言是一根在海上的細線,牽著兩條船,但是海浪輕輕的拍打,那條毫不起眼的線就徹底斷掉了,不再具有任何的約束力。
這種感覺像是剛才他們那般默契的起身,宛如一場美夢一般,等夢醒來之後便是殘酷的現實,感受不到團結,只有那種各自為政的感覺。
看著桌子上的菜不斷的被瓜分完,那些人的肚子中又佔領了多少分量的食物呢,他們吃完之後會滿足嗎?
等他們個個抬起頭用餐巾擦拭嘴唇,擦去他們剛才吞食食物的油光,接著面色如常,沒有了剛才的神情。
管家們一個個的來到兩側,將殘渣和盤子一一收回,當一位管家來到卓矢面前時,看著盤子中的菜,詢問過後便收了回去,沒有任何的波瀾,也沒有任何的驚訝,那一位管家彷彿見了太多次這樣的場景,可能兩排坐著的人有幾個之前也像卓矢這樣的呢。
奧爾菲斯位居主位,宣佈大家可以離開座位,自由的走動交談,於是眾人紛紛起身,有幾個人走到了卓矢面前。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剛才叫做埃米爾的人,女的則是艾達,穿著白色系的衣服。
“很高興認識你,卓矢先生,歡迎你的加入,剛才實在見笑了,那我們二人就送給先生您一點小禮物作為歉意吧。”
說著拉了拉旁邊的埃米爾,埃米爾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玩意,一個金屬製成的鐵球,散發著流光。
遞交給卓矢的手上,入手便是一陣冰涼,不由得好奇。
“這個東西貼在傷口上,可以更快的恢復,其周身似乎有一個奇怪的力場可以讓心神寧靜。”
艾達解釋說,旁邊的埃米爾也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這個東西是用十多個哨子熔鍊而成的,所以,所以請好好的使用。”
卓矢心中不由感到一陣奇怪,為什麼不直接說是鐵,而是說哨子?難道這哨子是用一種奇怪的材質製作成的?
帶著疑問,不過也沒有多說些什麼,表達了感謝後,那兩人便問好過後離開了。
仔細的感受著那球體上冰涼的感覺,雖然是金屬但是出奇的輕盈,摸上去還有一些柔軟,用力捏了捏,但是捏不動。
收起來後,克雷伯格便找上了卓矢,紅色的衣服,白色頭髮後面扎著小辮,看起來舉止得體,優雅。
“初次見面,卓矢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就跟在那巴黎鐵塔下相遇一般,鐵塔也有自己的生命呢。”
說著,便從兜裡掏出了音叉,輕輕碰撞,發出悅耳的嗡鳴聲,克雷伯格抬起頭,饒有興趣的將手中音叉遞出。
“這個就當做見面禮,跟自我介紹一樣,願你我的身影在與世界的碰撞中產生動聽的旋律,譜寫著生命之歌。”
卓矢沒有拒絕,接過銅色的音叉,學著敲了起來,但是發出的聲音卻有些刺耳,沒有剛才克雷伯格的動聽。
“慢慢熟悉吧,初次拿著這個東西,總得有一段適應的時期,明白過後便會奏出歡快的曲子吧。”
克雷伯格笑著說完,便微微低頭,手放在胸口前,臨走時保持著微笑。
陸陸續續也有很多人上前問好,也有一些人拿出些東西送給卓矢,但是最有趣的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