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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和周圍安靜的環境形成強烈的對比。
如此清脆,但是卻又不停下來的踩地聲還在不斷的移動著,聲源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往左。
身穿白色衣服,繫著紅色領帶,臉上戴著一個眼鏡,這人正是閒暇於早餐時間的弗雷迪。
他正在莊園內到處閒逛,去尋找一些好玩的東西。
雙手半插在褲子口袋裡,臉上神色平常。
但是當看到前面那一個巨大的人影以及健碩身子的時候,前行的動作稍微頓了頓。
那個上半身十分健壯的男人,正在把帶著的面具摘了下來,脖子綁了一些繃帶,不過身上衣服卻很乾淨,我帶也是純白的,也該是不久前剛換的。
弗雷迪只是抬頭瞥了一眼,便直接緩慢的從那個男人面前走過去,想要直接無視他。
“我記得你,孬種。”
剛把面具摘下來,眼睛便看到了正側身走過的弗雷迪,繃帶下的嘴顫動著說出了這一句話。
弗雷迪停了下來,彎下腰,上半身轉了過來,以一種極為不屑的姿勢,朝著那個男人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的禮貌呢?又或者是說沒有人教你禮貌,你的母親,又或者是妻子兒女嗎,你難道都沒有嗎。”
說完後,弗雷迪惡劣的笑了笑,便想扭過頭直接離開,這想要不著痕跡的完美打退剛才嘲諷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緩緩的顫抖著,脖子僵硬的扭動著,但是眼珠一直對著弗雷迪背過的身影上。
一隻手背過去,從被上衣蓋住的褲子邊緣處抽出了一把像是園丁或是農夫才會使用的鐮刀。
把柄是木製的,刀身很乾淨又很鋒利,應該是專門割草用的。
彎彎的朝裡面捲曲的地方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已經有一些時日都在持續打磨中了。
“孬種,等一下,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男人朝著弗雷迪說道,便加快腳步走上前,直接一隻大手搭在了肩膀上,稍微施加一點壓力,便讓弗雷迪停留在原地。
緩緩轉頭就看到了舉在空中的農用鐮刀,但是弗雷迪臉上卻依舊掛著平淡,只是淡淡的開口詢問要送什麼。
男人笑了笑,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隨後俯下身輕輕湊了過來。
“你看這個啊,他是農民們割草的工具,他們可以用這個把生長在作物旁邊的雜草給割掉。”
那個男人一隻手把面具放到後面,一隻手揚起了鋒利的鐮刀,直接放到了弗雷迪的臉前,看似介紹的說著,臉上獰笑。
弗雷迪輕輕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反光的鋒利刃處。
“那些雜草會掠奪有作用的農作物的養分,而割掉也就等同於雜草的死亡。這不僅對得上它那雜碎的名字,同時也是一件好事。”
男人再次輕笑出聲,好似貼心的更加靠近了一些,像是指導學生一樣開始問起了他是否有幹過農活或是照料過植物…耕過田。
“我有一個女兒,她很喜歡這些植物呢,估計如果她在場的話,也想必忍不了那利用價值堪比渣滓的雜草,生長在花朵附近吧。”
“所以說啊,她會把草割掉的,像這樣…一下子!拽著草的上端固定住,隨後拿起這把鋤草刀一下子就可以割掉一大截。”
眼神依舊平靜,只不過那豎著面對自己,能看清楚彎曲側面的刃已經橫了過來,變成了一條直線,靠近了脖子。
隨後,在距離面板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狠狠的拉了好幾下,做出割草的動作。
弗雷迪表露出一副比較恍然大悟的神情,最後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神態,緊接著像是受教了一樣簡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