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宋文信的命就到這裡了,這份協議一方面希望你不要再提也不要哪天重新翻出來,另一方面是周識理教授覺得你悟性不錯 ,就是前兩年打的底子差了一點,但可以招到他的研究室。”
裴欣怡偏頭問:“可我簽了的話,和吃人血饅頭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會這麼說,”調查組老師被嚇到,“人不是你殺的,毒不是你下的,輿論開始和結束都與你無關,你只是事發現場目擊者,僅此而已,為什麼會是人血饅頭?”
裴欣怡搖頭:“我不會籤的。”
“你再好好想想。”調查組老師和藹地向裴欣怡點點頭,起身離開後,老師背對裴欣怡,輕蔑冷哼。
五月一過,梧桐上的知了就聒噪起來。
速度快的同學已經把數學第一遍拉完了,而裴欣怡剛到一半。
這時,她想起陶思眠,如果是陶思眠,應該不用複習吧。
她又想起宋文信,她很想找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但她和宋文信認識的時間確實不長,就連牽手和親吻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好幾次吃飯都有陶思眠和黎嘉洲,去日式小屋度假村那次又不歡而散。
交大主頁資訊裡還有宋文信拿獎的報道,宋文信寫過的那些論文裴欣怡除了“songwenxin”“to”“for”,其他都看不懂。
全英文,是宋文信寫的嗎?
就連中文名稱,裴欣怡都讀不完整。
她開始懷疑自己和宋文信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交集。
裴欣怡把自己和宋文信走過的路走了一遍,去過的地方重新去了一遍,路上的風景已經從春天變成了夏天。
裴欣怡給陶思眠打了個電話。
時隔兩個多月。
“我承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裴欣怡說。
陶思眠瞬間明白了裴欣怡的意思,道:“尊重你的選擇。”
電話那頭,裴欣怡深呼一口氣:“謝謝。”
陶思眠沒有情緒:“不該對我說。”
裴欣怡倉皇地掛了電話。
裴欣怡在保研保密協議上簽字那一刻,宋文信好像徹底消失在大家的記憶裡。
被遺忘,被放下。
夏天到來,陶思眠已經在一休編輯部實習了兩個多月。
她剛到的時候,大家覺得是公主到民間度羅馬假日,對她百般諂媚照顧,陶思眠寫了個劇本,讓蔣時延因為宋文信的事沒結果遷怒於她。
蔣時延罵得膽戰心驚,陶思眠瞬間從公主變成了凡人。
辦公室的咖啡和奶茶是她買,檔案合同是她去影印,編輯校對她也做,垃圾她也扔。
不少人知道她是南方系長公主,可這裡是一休,蔣時延還不待見她。
不少人知道她是交大國獎大學霸,可她現在退學了,和高中學歷一樣打雜做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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