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八卦還沒停。
一個人說:“聽說陶思眠父母還對蔣總有恩,蔣總炒人家魷魚有點不厚道了吧。”
另一人道:“我覺得蔣總沒問題啊,本來就是陶思眠不請假玩失蹤讓版面開了整整一天天窗。”
再一人道:“你們不覺得蔣總對陶思眠態度變化有點大嗎?”
第一個說話的人反駁:“最開始蔣總對陶思眠好,因為陶思眠是故交的女兒,又只是幫個忙,之後陶思眠就是蔣總的員工,對員工和對晚輩當然不一樣。”
有人插話道:“那蔣總怎麼和南方系那邊交差啊。”
“……”
果不其然,下午,陶二嬸就給蔣時延打來了電話,劈頭蓋臉一通說。
大概意思是,當時他就不該幫陶思眠,當時幫,現在又炒魷魚,蔣時延就是典型的兩面三刀。
陶二嬸掛了電話,又讓陶然給陶思眠打,讓陶思眠晚上帶黎嘉洲回來吃飯,陶思眠應允,通知黎嘉洲,黎嘉洲張羅著去買見面禮。
到陶家後,保姆幫忙拎大包小包的東西,陶然剛收了黎嘉洲五萬的轉賬,把不認識黎嘉洲不知道他們談戀愛的表演發揮得淋漓盡致。
黎嘉洲和陶二叔在客廳聊陶然想考軍校時,陶思眠在陽臺把陶然帽子蓋上打陶然玩。
“你不去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考什麼軍校,北京電影學院歡迎你。”
“你在黎嘉洲那裡我知道的就訛了快小十萬,我不知道有多少,你能不能有點良心。”陶思眠心疼自家男朋友的錢。
“陶思眠你動手能不能輕點,”陶然冤枉,“這哪裡叫訛詐,這是姐夫愛的救濟。”
陶思眠黑人問號臉:“你要點臉?你叫姐夫比叫我這個姐還熟。”
陶然搡陶思眠:“你是豬。”
陶思眠搡陶然:“你是豬。”
陶然踩陶思眠:“你是豬。”
陶二嬸不知什麼時候走近的,一個爆慄扣陶然腦門上:“你說什麼呢!怎麼說你姐姐呢!還說你姐姐是豬!沒大沒小,你姐姐是豬那你是不是豬!”
陶然嘴快,對陶二嬸道:“那你也是豬。”
陶二嬸一腳把陶然踹到客廳:“你以後要是能有老婆我手心煎雞蛋給你吃,一天到晚口無遮掩傻不愣登。”
陶然衝媽媽和姐姐吐舌頭,拍拍屁股蹭到黎嘉洲身邊。
陶家別墅馬場旁邊就是荷塘,映日荷花開得溫柔無邊,夏風輕慢,叫人心曠神怡。
陶二嬸望著遠處的美景,問:“七七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呢?想來南方系嗎?”
這個問題等於沒問,但陶思眠面上沒有波動,她道:“我就想找個普通工作,最好和新聞沒關係。”
陶思眠明顯瘦了不少,陶二嬸心疼道:“新聞真的辛苦。”
“你要是再多跑幾年,你這身面板也沒了,氣質也沒了,”陶二嬸自然道,“不做了挺好的,你想做什麼行業,看看我朋友能不能幫忙。”
陶思眠思索片刻:“不和新聞相關,最好也不和金融相關,但其他我也不會,我學過會計和統計,會點財務然後會跑大資料模型。”
陶二嬸道:“好,我給你留意一下。”
陶思眠道謝:“我自己也找。”
陶思眠和陶二嬸說笑著去吃飯,飯後又聊了一會兒,和黎嘉洲一起回了翡翠園。
恰逢畢業季,工作並不好找。
現在收銀都要求大專或本科學歷,只有高中學歷的陶思眠只有愉快癱在家裡整理資料、一點一點順陳潛、周識理、梁素之間的邏輯,然後等黎嘉洲下班回來給她做飯。
有時候,陶思眠興致來了給黎嘉洲做個水果酸奶沙拉,黎嘉洲能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