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有小孩嗎?在上學嗎?幾年級?”陶思眠同樣客客氣氣道,“讓他每天放學回家路上注意點。”
調查組老師沒想到是陶思眠,一時沒反應過來。
陶思眠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拉黑,清理宋奶奶手機通訊錄,設定白名單。
“底層的,道上混的,就連放高利貸的人現在都知道禍不及父母,”陶思眠輕嘲,“這是大學老師。”
“聖人脫了皮囊不見得比魔鬼乾淨。”黎嘉洲摸了摸陶思眠腦袋。
“楚珣團隊的檢測報告沒有法律效力,法醫不肯重新出報告,指望交大徹查比登天還難,”黎嘉洲在發微信,“最好的辦法就是捅上去,鬧到無法遮掩。”
陶思眠看向黎嘉洲,心領神會:“南方系。”
從宋文信家出來,黎嘉洲去警察局重新確認中毒細節。
陶思眠驅車去到南方傳媒集團總部。
天空一碧如洗,八十層的大廈高聳入雲。
跑車剛停到門口,便有門衛小跑過去替陶思眠拉開車門,陶思眠下車,前臺已經端著溼毛巾走到跟前。
陶思眠剛擦完手,陶二嬸的秘書已經下樓來。
“二嬸今天忙嗎?”陶思眠腳步匆匆。
“還好,聽說你要來,推了三個會。”秘書亦步亦趨。
兩人身影很快消失在總裁專用電梯。
前臺小姐放下托盤,臉上笑容也沒了。
一人道:“說實話挺羨慕的,要錢有錢,要顏有顏,不用上班,還有花不完的金山銀山。”
“不知道你在羨慕什麼,錢再多也是寄人籬下,被架空的長公主而已。”另一人道。
“對哦,”先前說話那人反應過來,“本來這整幢大樓就應該是她的,結果現在來一趟還要人帶,本來是唯一的嫡系長公主,現在成了旁支左節。”
“……”
頂樓總裁辦公室。
陶思眠剛進去,陶二嬸就抱住了陶思眠:“想要什麼打個電話就好,錢不夠我馬上劃到你卡上,這個點來是不是堵得很。”
“還好,十來分鐘,”陶思眠笑道,“有件事情可能要二嬸幫忙。”
“怎麼這麼見外,別說一件事,只要七七開口,就算刀山火海,只要二嬸能辦,”陶二嬸一邊說著一邊從零食櫃裡給陶思眠拿各種零食,“買這個櫃子的時候就想著你來的話吃東西方便,雖然沒用幾次,但是真方便,小蛋糕啊冰淇淋啊剛拿出來口感特別好。”
陶思眠用小叉子戳了一下草莓蛋糕,卻沒吃。
“二嬸,”她道,“我前室友男朋友,也是我朋友,墜樓身亡了,警察法醫全部都說是自殺,然後許意菱男朋友是死者室友,就託朋友查了一下,查出來有金屬中毒的可能。”
“但因為法醫不肯重新出報告,警方沒辦法翻案,交大也想息事寧人,所以我想,”陶思眠頓了頓,“我想借南方刊物一週的頭版,當然,新聞程式審慎都按規則走,只是其他非緊急新聞都為這條新聞讓路,你看可以嗎?”
末了,陶思眠暗示,“二嬸我沒開口向你求過這個,但這次,你看可以嗎?”
在陶家這麼多年,陶思眠看得很清楚,陶二嬸的底線是南方系,只要自己不插手南方系董事會,陶二嬸便會對她和老爺子一如既往百依百順。
關於內容,頭條,陶思眠認為對陶二嬸來說是小事。
她怕自己說出黎嘉洲,陶二嬸會顧慮晶科,甚至都用了程果的名義。
陶二嬸笑意凝固了。
宋文信出事當天,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就給陶二嬸發了訊息——周識理。
陶二嬸當時正在開會,立馬中止會議去到休息室和周識理通了三個小時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