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搶小孩的東西好不好意思啊。”陶思眠瞪黎嘉洲一眼,勉為其難給了黎嘉洲一顆。
沈途見狀:“我呢?”
陶思眠又給沈途一顆。
黎嘉洲悶悶地:“我想比他多。”
陶思眠縱容地又給黎嘉洲一顆。
沈途:“你不能這樣,要公平。”
陶思眠又給沈途一顆。
黎嘉洲:“說好的我比他多。”
沈途:“為什麼不能一樣多。”
兩個二十出頭的大男人藉著酒意比小孩還較真, 小孩撕了糖一邊放嘴裡含著一邊滿臉嘲諷望著黎嘉洲和沈途, 黎嘉洲和沈誰也不讓誰。
“好了好了, 我就這麼點, 都給成哥!”陶思眠把包裡剩下所有糖都給了小孩, 小孩愣住。
陶思眠朝前走, 沈途和黎嘉洲趕緊追上去。
“是他的鍋。”
“他的鍋。”
“黎嘉洲你智不智障。”
“沈途你不會自己買嗎?”
“……”
陶思眠真是瘋了。
————
黎嘉洲知道小姑娘不喜歡嘈雜的環境,去結賬等開發-票的時候, 他讓陶思眠帶著沈途他們先走一步, 陶思眠應下。
人出店門,就好像從狹窄的喧鬧走到另一個世界。
交大后街在修繕, 挖掘的機器棲息在路旁。
半彎上弦月勾著夜幕, 搖搖欲墜看著下面小吃街鱗次櫛比, 暖燈如攢。
學校外面的小吃街好像都一樣,好像又不一樣。
陶思眠和沈途並排走, 她垂長的眼睫時而顫一下,時而又靜止。
如果是從前, 沈途瞭解她的全部。
可現在,他竟有點摸不透她的心情。
“剛剛看到成哥他們……想到其他了?”沈途試探,口氣裹著小心。
陶思眠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完全避開了沈途意有所指的方向:“想到秦夏了。”
沈途:“秦夏是誰?”
“許意菱應該給你說過她拍微電影的事, 她是製片,秦夏是導演,”陶思眠有一步沒一步踢著腳下的小石子,聲音放得很輕,“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子,本來家庭很幸福,後來她提出放棄金融跨考導演系,剛好家裡出現變故,她母親沒控制好措辭傷了她,她在寢室割腕,人搶救回來了,患了抑鬱症。”
陶思眠仍舊言簡意賅。
“陶總你形容得太友好,就是父母秉性問題,秦夏自私,父母更自私,”程果笑得有些嘲諷,“但凡秦媽媽當時說一點類似支援的話,秦夏也不會走極端。”
陶思眠:“可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會有但凡。”
程果微噎,陶思眠神色冷淡。
黎嘉洲從不遠處快步朝前追,沈途藉著身高差若有若無看陶思眠。
過完一個紅綠燈,一行人的距離宛如棋子一般拉遠。
沈途和陶思眠走在最前面。
“七七。”沈途忽然叫了陶思眠。
陶思眠“嗯”一聲,回頭看,黎嘉洲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過來。
“我一直挺喜歡你的,你知道。”沈途說。
陶思眠輕笑:“你一直喜歡很多人,你也喜歡許意菱。”
沈途:“我對你不一樣。”
陶思眠面上沒有一絲波瀾:“所以呢。”
“我知道你是不婚不戀獨身主義,所以一直沒提,”沈途雙手抄在褲兜裡,“我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改變想法,但我希望你改變想法的時候可以先考慮我。”
沈途停下腳步,陶思眠跟著停下。
沈途側身面朝陶思眠,陶思眠